陆承渊放下茶杯,一抬头也是一阵愕然。
他也完全没有想到,会在第一次踏上星月海以东的羽族地界上,竟然会碰上熟悉的面孔。
景煜二十二年的那桩小事,已经快要被陆承渊忘到角落里了,只是此刻在青港再见,又都浮现在眼前。
就像是清风吹过,也不是完全没有痕迹啊。
只是此刻并不是一个好的回忆过去的时机,陆承渊站起来向着风林晚一拱手,道:“陆承渊见过风清议。”
“陆先生客气了,不知道陆先生远渡星月海,可是来拜见我国国主?”
虽然权力掌握在各城城主和清议们的手中,但是羽族亦有国主,只有在诸如祭祀这样的典礼上才会出席。陆承渊知道这不过是个幌子,笑着说道:“国主自然要去拜见,不过先要见过各位清议,听一听白城的钟声。”
“哦?何事尚需劳动燕掌钟?”
风林晚这是明知故问,陆承渊也不揭开:“敢叫风清议知晓,承渊此次,望与贵族重修旧好,订立盟约。”
“陆先生这是说笑了。”风林晚望向洪轩之,“这数年来星月海相安无事,洪先生来往于星月海上,想必知道的清楚。”
“洪某一个商人,这几年确实获益颇丰,日夜担心的就怕这星月海上起波澜啊。”
洪轩之笑着说道。
陆承渊心知这是洪轩之在帮着铺垫了,对风林晚说到:“风清议,时移事异,几年前九雷原上也是相安无事,如今却已经战火四起。承渊来此拜访风清议,也是希望北方的事情不要发生在星月海上。”
风林晚听得也笑了起来:“不知道陆先生是在担心什么呢?是怕我们落日城在东面捅刀子么?”
“两国修好,也是为两国百姓计。”陆承渊知道这时候万万不能显得软弱,正色道,“敢问风清议,两国若战,落日城能从中得到什么呢?”
“光复旧日之土,落日城数万羽族人无不期盼。”
这下轮到陆承渊笑了:“有贺尚书坐镇东山,只怕风清议的期盼要落空了。”
最近治中末年和景煜十九年两次的宁羽之战,都以宁朝的大胜而告终,因此陆承渊自然也有底气。即便是景煜十九年羽族侥幸占领山阳也是因为出其不意。若是如果东山三营完备,羽族想要拿下东山郡,也是不容易的事情。
“既然中州两面交战也在所不惜,何必劳烦陆先生跑这么一趟,我听说陆先生也是行伍出身,早日驰骋疆场可比现在这般浪费时间好的多。”
“风清议此言差矣。”陆承渊摇摇头,“若是羽族是阳槊部下面的一个小部族,听从阳槊部的号令,承渊自然不会费力前来。可是我听闻茫茫千里的星坠原,也一直被贵族视为故地,如今大好机会正在眼前,中州所望,不过与贵族在星月海上相安罢了,并不劳动贵族一兵一卒,然而若蛮子一败,中州愿将星坠原奉还羽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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