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芙鸳呢?”
只听其声幽幽而来,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突然提起小芙鸳了?
白榆怀折身步去他身旁,侧目望他,有些奇怪道:
“啊?”
这厮怎么了?
白榆怀摸着腰间那块暖玉,竟莫名有些刺手,他欲将暖玉抬高来看,奈何光从右侧来,只得微微偏身,迎着光瞧。
其上那殷红脉络比起前两日愈渐清晰,此刻竟还生了分支,肆意在内蜿蜒盘踞。
这仇家还真是愈来愈近了啊...
罢了,瞧此般样子,估计最多是个君上,他还是打得过的。
且伺机而行,若不是冲自己或墨衍来的,也不必此般自相惊扰。
这迎着光一瞧完,白榆怀放下暖玉,视线自然就落在了这庭院内——
这...
这不是小芙鸳住的吗!
他骤然想起方才墨衍幽幽而来的那一句:陆芙鸳呢?
白榆怀一寸寸、一寸寸回首望他,面上讪讪,但思来想去,仿佛也无可讳言:
“在我府邸啊...”
看他竟还如此坦然地言语,墨衍眯了眯眸子,莫名有些危险道:
“为何?”
但活了几百的年白榆怀却难领意,经年两袖只留清风,墨衍此般问来,他心里有一分对不起还只是因为前两日忘了告诉墨衍将小芙鸳带走之事。
他可分毫未往男女之情想,对他来说,此壤间全是些小孩儿,交情好的,就是他女儿了...
只是想起渡灵根可是个棘手的事儿,墨衍还在此尘世身居堂上龙位,更无多的闲时给自己,白榆怀干脆一语言来:
“说来话长,但本夫一言尽之,你的女人们不安分,本夫索性就将她带出来了。”
此刻陆芙鸳正藏身在树后,双手合十,脑中喃喃过着歪门祈语。
但廊上似默了片刻,有脚步声轻轻踏起,渐渐弱去。
廊转时,墨衍回眸,只望见一烟粉裙裾边角自莫大的老树根蜿蜒而出,碎碎树影其上,微风惹它轻荡,须臾间又服帖在地。
“呼...”
陆芙鸳拍拍裙角,摸着树干直起身来。
她绕来树前微一抬头,便被迎面来的洋洋暖光照得蹙了眉,倒不是刺眼,只是方才在阴处待久了,此般才有些受不住。
她也懒得去想墨衍为何来此,此刻干脆落身一躺,便在树下躺椅上舒服地瘫了起来。
适才方步出庭院,陆芙鸳本就一眼瞧见了这躺椅,想起自己才方转醒,是思虑间不得放纵自己这般懒漫,才在原地胡思乱想,未去碰它。
但心中存了一份蠢蠢思动,还真是迟早会兑现啊...
陆芙鸳悠悠想着。
这日子有些太过舒坦,都到了让人莫名起疑心的地步。
此般念想方起,就被陆芙鸳在潜意识里自动摧毁成渣,哪有过好日子还疑神疑鬼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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