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寿宴之事,白楚便去求得了父亲的同意,开始习武。

二娘颇有微词,夫人心里也有些觉得不妥。奇怪的是,老夫人对此事却未加反对。其实不难想通,韩氏自小也是武家出身,对女子习武之事本就更容易接受。于是白楚从此便兄长一样要出早功,从基础学起。

只是年龄小些,加上到底是女子,虽然比寻常娇弱女子要好不少,体力上总还是有差距的。

所以这几日白楚都狼狈的很,总是只做到兄长们的四分之一的量便大汗淋漓,坚持不住。

今日亦是如此,白坤不由的有些心疼妹妹。于是对着在一边扎着马步,却把自己扎的小脸通红的白楚远远喊道:

“楚妹,如此辛苦,实在不是女孩子可以承受的。你这几日也该玩够了,不如回去歇息歇息?”

虽是好意,白楚听起来却有些扎耳。只是她此时还哪有余力说话,只得瞪了哥哥一眼。就算这样还是把硬撑的那股气给破了,一个不稳便向后倒去。

白楚急忙要调整脚步,却一阵慌乱之下却把自己给扭伤了。

那一通鬼神脚步实在有趣,都把白坤给逗乐了,没心没肺的大声笑了出来。

“白坤!”

程师傅一声大喝,惩罚心不在焉的白坤去挑水十里。

而白楚,则真被乌鸦嘴白坤给说中,不得不回屋歇息了。

“那程师傅,到底是偏心你小姑娘家呀。”

韩博生有些好笑的对这背上的白楚说着。

白楚已是无法行走,那小琪年纪比白楚还小,更是无法支撑白楚体重,于是程师傅让韩博生将白楚背回芷园。

幸而白楚还未到十五,没有成年,以兄长身份还说的过去。否则又是一桩麻烦。

白楚听到韩博生的话,有些不屑:“白坤那是活该。只会在那边打击人,乌鸦嘴。”

“说起来,你到底为何突然要习武呢?你习武已经太晚,又是女人,会很艰难。”

“那你又是为何要在自废武功后,重新练武呢?你明明自己也知道的,无力是多么可怕的一种感觉。”

“而无论何时开始,都比不开始要早吧。”

韩博生原和白坤一样,以为白楚所为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没想到,背后竟然还有如此的深思,不由的沉默了一会。

“可是,你如今哪还有时间。你现在不仅需要习字上课,还要学习医理。而且,最近你还总是忙着给那质子找解药。”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韩博生已经隐隐有了几分不悦。

白楚却没有察觉,只忙着得意的炫耀:“那你看夫子有说过我课业拉下了么?若非如此,父亲和祖母也不会同意。”

此话倒是不假。虽然白楚最近事情甚多,但是课业上,白楚都快赶上他们的进度了,若说是天才也不为过了。但这话可不能说给白楚听的,不然非要让她得意上天不可。

“不过以后你的确可以富余一些时间了——南华那边来人了,应该是能为季嘉晖解毒的人。”

白楚哦了一声,心下隐隐有些遗憾。

花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去找古方,试解药,现在却都没变成了无用功。说没有不失落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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