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琪拿着热毛巾心疼地敷着白楚的脸。原本白皙剔透的脸此时红肿起来,血丝根根可见,让人瞧着十分吓人。
可白楚脸上一时倒不觉得疼。她侧脸便能看见母亲依然跪在庭院正中,二娘留下的小厮在一旁百无聊赖晃来晃去,可母亲却垂着头一动不动。
她记得白婉的巴掌。
上一世,她失足掉落后不久的中秋家宴上,祖母难得地问起伤势。只是如此便引得白婉心生妒火,散席后非得找个由头,说是她偷了白婉的镯子,扇了她一巴掌。临走时白婉得意地说,如果她敢告状,白婉便说是她先偷东西在先,看祖母父亲到底相信谁。
那时母亲的心疼无奈,还历历在目。没想到,都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却连这些屈辱都还要再经受一次。
脸颊的疼痛此时一分分袭上来,连同还未好全的伤腿,也一点点开始作痛。
夜深露重,可母亲依然如同石雕一般垂着头跪在庭中。
白楚只觉得有些喘不上气来,心里似乎有一团火在燃烧,恨不得能撕开胸膛让它烧个干干净净。这感觉,前世懦弱无能的她,从未有过。
眼前闪过得,有姜怀信最后伪善的眼泪,有被塞进花轿前嫡母如释重负的微笑,有从小到大祖母和二娘厌恶的表情,有父亲冷漠掠过却视若无睹的表情。还有前后两次,白婉重合起来,几乎一摸一样的,恶毒大笑。
我不要。
我不要再来一次了。
上天再给自己一次重来的机会,绝对不是让自己浑浑噩噩,把从前所有苦痛折磨,无能的再来一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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