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秋子泪眼朦胧,花叔走后,王青上来道歉,说不小心听到了这么多。

她摇摇头,“no worries,青青,谢谢你陪着我。”

“那,我想常常来找你,好吗?不要总是去研究那些——忧者的卷宗……如果一定要的话,不要一个人。”王青担心地说。

王青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禾秋子情绪太差。可,每个人都有成长的独立空间,这个空间如果被压缩了,或者没有了,心智就得不到锻炼了不是?嗯,相信她足够坚强,能够自己调节。可,却也舍不得让她独自一人。

告别了禾秋子,王青出了门,在走廊来回半天,最终还是回到自己住处。他发了信息给李西格,要他早点回来,顺便看看禾秋子的状态。西格没有及时看到。他又打了电话给许小南,他也没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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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西格和小南来敲禾秋子的门。

小南发消息给禾秋子,“小萌主,怎么不理小南哥哥了?小南哥哥抱抱,好吗?”

禾秋子抱着《西西的弗格森》,看着小南的信息——不,危险,不能拥抱,害怕自己会想要更多……

“太晚了,改天见吧。”禾秋子回复他。

李西格,老样子,信息页面用得最多的按钮是增、删、改,最少的按钮是发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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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三。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习惯了周三是实践日,工作中的人这天必然要去拜访客户,学生这一天一定会被家长赶去参加社会服务,诸如此类。

这天,学校里也常看到有各种带红帽子、黄帽子的小朋友们,参观大学校园,在树林栽树苗,捡垃圾等等。

今天,禾秋子与浅风儿有约。

跟着导航经过七拐八拐的路,禾秋子来到一个山脚下,一个叫白龙的地方。

已是早上7点半,浅风儿洗漱完毕,睡躺在宿舍,由于先兆流产,她最好是卧躺直到下周恢复精气神,再去医院复查。

浅风儿见到禾秋子,开口就说,“解忧师亲亲,不好意思,我再和你确认一下,我预约的是免费的咨询。如果不是的,我可能暂时没办法付费给你,我——”浅风儿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禾秋子。

禾秋子认真地回复道,“你预约的是免费咨询,不需要付费的。更何况,今天是周五,是我们大家的互相帮助日。”

浅风儿的笑变得自然起来,额头的褶皱舒也展开了。

“我和姐姐说了那些话。”

“你的亲姐姐吗?”

“嗯,和我一起长大的姐姐,虽然只大我2岁,但是样貌看上去像是大5岁。”

“你姐姐听到会不开心的,我要给她打小报告。”

“不要啊,老大比较敏感。这回我说了气话,她禁了我的电话,我现在无法打通她。”

“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

“事情是这样的,家里条件不太允许我生第二个孩子,我的第一个孩子才2岁半。压力太大。目前的工作是我好不容易找来的。一切都好,只是要求无偿超负荷加班。”

“你的小分队要加班,还是公司文化就是这样?”

“狼性文化,你应该也听到过的,以前的社会就开始这样了。上到公司,下到老板,再到自己。你所说的——周三互相帮助日——在这里还是正常的上班。”

“辛苦你了,浅风儿。”

“老板比较偏激,得知我这周不能上班,说出要么滚蛋,要么爬过去上班。”浅风儿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那天我得知肚子里的宝宝可能先兆流产,无法保住,我就和姐姐说,要不要去医院做人流。可是我去了医院后,看到人流的队伍那么长,心里很怕。干脆就回来呆着好了。我叫姐姐不要告诉家人。”

“但是她当下就立即和父母说了,和弟弟说了。家人接二连三的电话打过来给我,我又生气又痛苦,又担心宝宝。我不想让他们担心,他们其实也帮不上什么。”

“一气之下,我对姐姐说——到处说,你有什么权利这么做?!”

“然后姐姐就禁了你的号码了,是吗?”

禾秋子搬了一个凳子,坐在了浅风儿的旁边。

“是的,她一定是生气了。”

“她告诉了你她的担心吗?”

“是啊,她说她不太懂先兆流产这些,听起来很恐怖,助手建议她找年长的父母及是医生的弟弟来帮助我。只是我当时急火攻心,完全没在意这些。哎,想起来,可能是当时身子太虚了吧。”

浅风儿侧了侧身体。

禾秋子看着眼前这个瘦弱的女子,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已经成了伟大的母亲,心生敬意。

“会去医院住着保胎吗?”

“说的轻松,保胎。躺着医院,给打黄体酮,猪油一样,打进去,一打就是一个月。屁股打成筛子,肿得猪一样。能吸收也就算了,不能吸收就得呕吐、晕厥,还不包括一些其他的妊娠反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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