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里走，去咖啡屋”，大叔领着他俩往玻璃间走，沿途介绍着自己喜欢的工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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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西格将刚才自己的疑问提了出来，“刚才那些人都是表情盘工作坊的用户？“
花教授点头。
西格接着问，“有谁会承认自己有病需要治疗然后来这里找治疗师？”
“有科技的体验做嫁衣。人们来体验一些新感受，没有人认为他们有病需要治疗师。我们能够解读到一些信息，但是完全尊重用户的心愿。”
禾秋子也参与到话题，“如果我的观察没错的话，许小南在引导大家正确面对皮肤疾病，尤其是最近流行的城市皮肤癌。”“城市皮肤癌是一种新型癌症，表情冻结为主要症状，可治愈，但过程漫长，没想到在这里可以发现案例！”
花教授回过头看着没吭声的西格，“在你脑子里我现在在经历第几种死法...”
西格被现实的声音敲醒，“第三种！”
“哈哈哈哈哈哈...”三人大笑。
西格的心思被看穿了，他认为眼前的这个大叔极有可能是个不顾用户人权的假面人，一路过来基本上大家的所有信息都被各式摄像头和探测器监记录并分析着，并没有经过任何授权。市面上有太多这样的实验室了。
咖啡屋进入要刷脸，花教授大步走进，门开了。
禾秋子耳朵上的汗毛突然竖了起来，像是要被训话。
“这不对啊，我没犯什么事，不紧张。那我将这种紧张理解为第六感，此刻我有安全风险！”
禾秋子一个冲刺逃出门外，门自动锁了。
花教授在里面无奈地摊开手掌，
“你有点敏感了，那不太好啊。也许你需要更多安全感。安全感来自你可以看到更多信息。来吧，我只是一个在这里教书多年的教书匠，如果你们对艺术治疗师感兴趣，就能常常看到我了。”
禾秋子眼睛瞪得很大，“不好意思，我自己有时候也不好理解自己的行为。”
“进来，喝一杯咖啡。”
禾秋子礼貌地再次进去咖啡屋，放下了一些警惕。
同时也望了望李西格，他很淡定地坐在吧台，四处张望。好安静，好秀气，好像王子，可，王子为什么爱皱眉头。
花朵打破了安静，“你们来SH市多久了？”
“我大概一周，西格大概两周了吧。”禾秋子回答。
“艺术治疗师我不感兴趣，但是倒想听听你在多年前，从药物研究科学家转为这里的大学教授的心路历程。”李西格终于说话了。
“李西格，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禾秋子说。
“啊，应该是前几天看到教授的个人介绍了。是吧，教授，看到有几行描述。”李西格说。
“孩子们，艺术治疗师在我们这里会进化成‘科技X艺术治疗师’，你们要先学好泛人工智能学科的内容。”“关于我个人的药物研究，那是一种缓解人情绪紧张的药物，当时我们这个课题比另一个药物公司的课题慢了一个月，直到我去找投资人的时候才隐约得到对方即将上市同款药物的消息。”
“所以你没有拿到钱？”
“是的。没有接下来的口粮。飞回来，耷拉在机场，不愿意出去面对接下来的结果。感觉自己的存在都是压迫。”
“看起来你自己压迫自己最深。”李西格抿了一口咖啡，超苦。
“可以这么说吧。平日里口口传送自己的情怀，给每位研究员伙伴画饼，也许有一天公司上市....”“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的羞耻心和失败感让我整个人都混沌。那时候我打算退出江湖，然后收到了F大学校长的邀请，就来到了这里。”
“感到抱歉，教授，提起了这件事情。”李西格感觉到教授看自己的时候有点怪异。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禾秋子打算师从花朵。
离开咖啡屋后，禾秋子小声问西格，“你刚才为什么盯着教授之前的丑闻事件问？”
西格郑重其事地说，“许小南说要我们俩跟着花教授做研究，但是我不太相信他，看他那样子。”
“喂，你看面相啊？你懂八卦还是风水？瞎说话。”
“不是，就一种直觉，我很相信自己的直觉。我的直觉告诉我他挺复杂的。”
“说到直觉，我也是相信直觉的诶。不过教授一般都是学识渊博，功底深厚，看起来当然复杂咯。”
“不说啦，总之，他的社会影响力是别的一般教授无法比较的。不过我倒是真的对这个实验室没有很大的兴趣。看你的了，禾秋子。”
咖啡屋的交谈给禾秋子带来了无形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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