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善杰下朝回来就一直坐在书房,直到一个时辰前交待好事后,就独自站在树下一动不动,眼里闪着泪光,姚夫人听闻儿子的事后急忙跑来拉住他的手臂问道:“锋儿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姚善杰仿佛没有听到一般沉默不语。
姚夫人见老爷如此心里一咯噔“老爷,锋了的事没得救了吗?啊?老爷,你说话啊”
也许是被姚夫人晃得烦了,转头怒目而视“慈母多败儿,如今这样子都是被你惯出来的,不知轻重”
姚夫人突然被厉声喝斥,一时语噎,半响“老爷,锋儿是我们唯一的儿子啊”
姚善杰叹了口气:“夫人,不是我不救,是没法救啊,如今我自身难保,全族人性命都危在旦夕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锋儿啊,你是闯了多大的祸啊”姚夫人再也支持不住瘫倒在地。
当晚,大牢,姚卫锋双目无神的靠墙而坐,在收到父亲的信之前,他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的,如今一切都不可能了,父亲说把罪责都自己揽下来,既保全了家族,也让自己能死的痛快点。
自己总归难逃一死,三皇子不可能救他,他坏了他的大事,他会想尽办法杀了他,太子想要从他嘴里得到东西,说不得会动用酷刑,就算最后指认是三皇子,最后皇上也不会饶了他,也许会死得更难看。
“呵呵,爹啊,你说我擅做主张不跟你商量,我也想啊,可你从小就说我没出息,我就想自己做点事证明给你看”姚卫锋自嘲“事实证明,我确实没出息”
大牢外,两路黑衣人持刀相对,远处的大树上有两个看热闹的人。
黑虎嘴里叼根草眼睛盯着前方:“这两拔人你看好哪一拔?”
黑豹面无表情:“哪一拔都不看好”
“嗯,有道理”黑虎点点头表示赞同“反正打完都两败具伤,咦,打起来了,哇,武功不错啊,中间那个蒙面的功夫不输黑鹰啊,简直杀人不眨眼啊”黑豹一脸嫌弃往一旁挪了挪,你杀人眨眼了吗?就不应该跟他出来。
姚幸儿自从被禁足后就一直没再见过华子逸,从小时候见过他之后就对他念念不忘,努力成为华子逸的女人,就是她人生的方向,哪怕被禁足,她也抱有一丝希望,终会有那么一天她的夫君会想起她的好,会与她重归于好。
可就在刚才,她听到门外的奴婢们说起姚家的事,便急了,哭着求着要求见华子逸。
终于,他来见她了,可他都说的是些什么啊,字字句句都诛心。
他说他从来没有没爱过她,也从来只是利用她,娶她是想要拉拢父亲,他说,你现在可以去死了,这样还能留有一点尊严。
“呵呵,从来没有爱过我,可是我却爱了你这么多年啊,你难道一点都感觉不到吗?你就那样毅然拂袖而去,连眼角余光都不肯给我,我倒底算什么,算什么,为了你我不顾一切,抛弃良知只为你的一句承诺,对你来说我就只是一枚用完就可抛的棋子吗?”
姚幸儿跌倒在地上无力的痛哭,哭自己的不甘,哭自己的委屈,自从被劫回来后,每晚都恶梦连连,一到晚上都不敢睡觉,泪眼朦胧之中,仿佛又看到了沈亦韩在向她招手,耳边是那冰冷的声音:欠人的总归是要还的,是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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