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洛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华子逸,转头看着堂中那个傲然而立的美丽女子眯了眯眼:呵呵,有意思,越来越有趣了。
不多时堂内走进五位做平民百姓打扮的男子,跪拜之后。
一位稍显年长的男子道:“草民刘禹几人曾是镇北军李校尉麾下录属的侦察营,如今已是戴罪之身,但是草民几人有冤无处伸,今日有机会到大理寺请大人做主还我等几人清白,也还那无辜枉死的几百将士的冤魂,这是草民几人拟的状纸,请大人过目。”
当衙役把状纸呈上,几人一同过目,几人脸上的表情都十分精彩,只有御史扬大人越看越激动,忍不住拍案而起:“反了,简直是反了,这等畜牲不如的事情都做得出来,我要向皇上禀明此事”
王大人见状不由急道:“扬大人稍安勿躁,事情如何还未判定,等审过之后再回禀皇上也不迟。”
杨御史一想觉得言之有理:“确如王大人所言,本官急躁了,王大人请”
王大人拍案一脸郑重,“你等几人所说,近几年的物资都是如此,而今年因为天气原因而造成重大过失,南疆国突袭我华国边疆,驻边疆要塞之地的十个侦察营因以次充好的物资,让百人冻死于山谷,这一切都是因户部运送的物资有关,可你们几人又是如何活下来的?”
刘禹面色沉痛陷入深深的回忆中,“回大人,记得那晚风雪极大,寒冷附骨,冷冽的寒风吹得让人睁不开眼睛,敌军竟选在这样的恶劣天气下突袭,我等岗哨所在地区正好是敌军的突破口。
敌军来时,几乎所有人都已冻僵,连拿刀的动力都没有,眼睁睁的看着敌人的刀刺进胸膛。
每年军粮到我们这里的时候都是陈米,甚至有的已经发莓,今年冬天特别冷,我等几人猎过几只兔子,用剩下的皮毛做成的坎肩,穿在里面才觉得暖和一些。
那晚轮值休我们几个因为太冷就在往年挖的地洞里取暖,也就这样才侥幸躲过。
等敌人松懈时,我们才冒死跑到示警台才发现,那里已经被毁,无计可施下,我们只好脱下那几十个已死兄弟的棉袄,点燃做为示警,就在那个时候我们才发现,我们所穿的棉袄根本不能御寒,里面不是棉而是柳絮,最终因示警极时才让运城不至于在毫无防备下被攻破。”
大理寺里外所有人都静静的听着,原来运城被攻的真相是这样的,并不全因为侦察营的玩忽职守,那样艰苦的条件,吃不饱穿不暖的情况下还怎么打仗,最可恨的是户部,连这最基本的保障都无法给予,让前线的将士们白白牺牲性命,又如何能保家卫国,简直太可恨了。
刘禹也不管现在他们做何想,继续道“我们所在山头一百余人就只剩下我们八人,忍住悲愤,去寻找另一方岗哨的兄弟,发现他们大多不是被敌人杀死,而是冻死的。
原本也有几十名兄弟活了下来,可是却被冠以玩忽职守的罪名,我们到的晚,发现情况后躲藏在一边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就地处死了。
至于后来我们就四处躲藏,没成想这罪名却连累家人都快活不下去了,如今我们来告状就没想过活着回去,只想着能洗刷清白,或是哪怕让人们知道真相,死又何防。”
外面的百姓都静默无语,都等着王大人如何审这案子。
王大人面对如今这情形也不好再审下去,只怕又要牵连出一些不能得罪的人物,转头对杨御史道:“杨大人,你看今天这案子还有待查证,牵设到户部,是否应当回禀皇上再做处理”
杨大人一脸正色的点点头“确如你所说”
“你等几人的诉状,本官已了解,待查证之后自然会有个结果。来人!将这几人押入大牢,好好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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