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这种体力活真的太费力了,幸好我今天吃的多。”

南宫瑱池不说话,低头沉思。

顾长歌原本打算等时间一到便提醒南宫瑱池,但是谁知道她居然在地上睡着了,快要结束的时候,南宫瑱池睁开双眼便看到正睡得香的顾长歌,他原本打算叫顾长歌的,但是见到顾长歌平静的睡颜,刚到嘴的话被他生生地咽了回去。

不过时间才刚过一点,顾长歌便突然醒来,一般她只要在睡前想着什么时候要早起,到那个时间点左右,她都会醒来。

顾长歌看了一下时间,揉了一下眼角,打起精神来道:

“王爷,可以了,我扶你上来吧!”

南宫瑱池:“嗯。”

不知是不是错觉,顾长歌觉得将南宫瑱池弄上来比将他弄上水要轻松多了。

顾长歌:“王爷有没有准备换下来的衣服?”

南宫瑱池一顿道:“没有,如何?”

顾长歌:“那我帮王爷将湿了的中衣脱下来,换上这件外套吧!”

南宫瑱池:“难道本王的衣服湿了苏大夫就治不了本王的腿了吗?”

顾长歌:“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秋天将至,夜里温度较低,王爷这样很容易感冒的。”

南宫瑱池心念一动,微微低下头道:

“无妨。”

虽然声音依然像以为一样清冷,但是有了一点不一样的情绪。

顾长歌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为王爷按一下穴位。”

说完便蹲下来轻轻地将南宫瑱池湿了的裤脚扭了一下,见不能扭出水来后才将裤腿腿至大腿处。

顾长歌的动做娴熟,干净利落,神色肃穆。

南宫瑱池就这么看着她竟出了神,直到顾长歌为他按三足穴与梁丘穴他才回过神来道:

“苏大夫对待病人都这样的吗?”

顾长歌莞尔道:“自然,我虽然不能悬壶救世,但是对自己的病人还是很上心的,看着他们因为我身体而有所好转,那种感觉是真的好,比突然之间拥有一笔飞来横财还要好,这叫职业道德。”

南宫瑱池:“果然如此。”

顾长歌:“我为王爷按一会儿的穴位,然后再针灸一会儿,今天就算是结束了。”

南宫瑱池:“还要持续多久?”

顾长歌:“这说不一定,关键还是要看王爷的受损的神级恢复得如何?不过不会超过一个半月,王爷不用太担心。”

南宫瑱池:“太久了。”

顾长歌:“我一定会为王爷缩短时间。”

南宫瑱池点了一下头,等到顾长歌为南宫瑱池按完穴位,针灸时张觅便到了,也就说明现在已经亥时末了。

张觅:“王爷,苏大夫。”

顾长歌:“张公子来的正好,一会儿我便好了,你先帮你们王爷准备一套干的衣物。”

张觅:“是,苏大夫。”

顾长歌见张觅就在温泉旁边的一处暗格里取出来一套衣物,她看了看南宫瑱池一眼见南宫瑱池也在看她,顾长歌笑道:

“王爷想得真是周到。”

南宫瑱池:“自然。”

自然个屁,刚刚不是没有干的衣物吗?害得我衣服都湿了,这是怕我你占便宜吗?

顾长歌气归气,但是她依然没有表现出来,一会儿后她才愉悦地打了一个响指道:

“好了,我就先走了。”

张觅:“我送送苏大夫吧!”

顾长歌:“别,我自己可以回去,张公子还是好好照顾你家王爷,还有这个药马上用温水服下,两颗,不能再多了。”

说完便迫不及待地溜了,因为她现在没有功夫应付他们这一小瓶胶囊药是出自哪里。

张觅打开药瓶拿出一粒胶囊道:“这个药有一点奇怪。”

南宫瑱池看着那药神色如常地道:

“见怪不怪。”

顾长歌小跑出了七王府,只是刚出了七王府,便看到言景文披着月光依旧站在那棵梧桐树下,右手执骨鸿剑,左手牵着一批黑色的骏马,静静地在梧桐树下站着,显然是在等顾长歌。

岁月静好。

见到顾长歌出了七王府,言景文言笑晏晏地走上去道:“好了?”

顾长歌:“简熙在这里多久了?”

言景文:“半个时辰前才来的,我送你回顾府吧!”

顾长歌:“多谢简熙。”

顾长歌在出七王府的时候就在想怎么才能溜进顾府?此时见到言景文她就如同见到了福音。

言景文笑道:“何须言谢。”

顾长歌:“以后简熙要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说,不不客气。”

言景文:“好!”

在言景文的帮助下顾长歌坐上了那匹骏马,言景文待顾长歌坐好后,便跃上马,牵着马绳子柔声问道:

“好了吗?”

顾长歌:“嗯。”

言景文一拍马屁股,那马便像通人性似的往顾府跑去。

言景文与顾长歌之间始终隔着距离,两人没有什么肢体的接触。

好一个绅士!君子!顾长歌心想。

言景文如上次那般将顾长歌带入院里以后便离去了,直到言景文的身影消失不见,顾长歌的鼻子里始终缠绕着一股属于言景文的味道。

这一次顾长歌选择从外屋回到自己的屋子,所以难免惊动小时,小时警觉地睁开双眼,见是顾长歌后,她打了一个哈欠道:

“原……原来是你。”

说完翻了一个身便又蒙头大睡。

顾长歌在言景文的帮助下,与南宫慕寒还有顾婧宜之间相安无事,这样平静的日子过了十五天后,也就是立秋的头一天晚上,老天又是打雷又是下雨,而且雨水极大,顾长歌一夜无眠。

等她中午勉强爬起来时小时正在吃午饭。

小时:“起得早不如起得巧,说的就是你了,要吃一点东西吗?”

顾长歌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的倾盆大雨道:“这都要立秋了,为何还会下那么大的雨?”

小时:“可不是吗,今天刚好立秋。这炎都还算好,只是江南的城池好几处已经传来了水灾的消息,听说很多农民颗粒无收,而且这还是是几十年不遇的水灾,自然还有一些关于当今圣上不好的流言蜚语。”

顾长歌:“江南?

小时:“嗯。”

江南遭遇水灾,言景文乃是江南的第一公子,他的家族在江南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想必他现在应该很急,言景文一直不求回报地帮助顾长歌,顾长歌认为或许她现在可以帮一下言景文。

于是她翻箱倒柜找来蓑衣与雨伞,穿好后便冒着大雨往海之涯赶。

与此同时金銮殿里一片死静,文武百官整整齐齐地跪成两排,每一个人都低着头,虚弱寒蝉,承受着来自帝王南宫琰的怒火。

南宫琰怒吼道:“平时都不是挺会能说是道的吗?你构陷我,我污蔑你,怎么一遇上事情就都哑巴了?说啊!你们倒是给朕说话啊!”

这次的水灾相当严重,涉及面广,破坏力强,所以为了想出一个解决的办法,南宫琰特意召开了“特朝会”,“特朝会”只有遇上关乎国运的大事才会召开,且每一个皇子与大臣都要来参加,所以南宫瑱池也来参加了,连已经辞官很久的先太傅都顶着大病来参加,唯独那个见风便倒的太子南宫炀阙没来。

这时顾默年小心翼翼地道:“皇上,依臣之见,拨款赈灾乃是当务之急,而且江南以前发生水灾时,用拨款的方法都解决了,现在国库丰盈,所以臣以为拨款便可。”

终于有一个人出来将这不是办法的办法说出来,有的大臣暗暗松一口气,有的大臣则眉头越来越皱。

南宫瑱池眉头一挑,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南宫琰一眼,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南宫慕寒起身向前道:“父皇,儿臣愿意前往江南一带赈灾。”

南宫琰坐回龙椅,用右手揉了一下太阳穴冷笑道:“果真是一群废物。

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既然如此,那便这样吧,慕寒你主要负责此事,林太尉你带兵随行左右,苏太傅你从旁辅佐慕寒,工部尚书卫书行你去考察江南一带,回来必须给朕一个解决以后水灾的完美办法。”

“是,儿臣(臣)遵旨。”

被点名的林太尉与苏太傅还有卫书行起身向前领旨。

金銮殿殿下群臣哗然,因为南宫琰居然这么重视江南水灾,派了四个非常重要的人物,看来江南的情况的确不太好,帝王心果然难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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