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穿过一片阴森森的野猪林之后,行不多远,眼见路上的行人渐渐地多了起来,路边的村镇也不是往日那般难寻。林云知道,这是离这东京越来越近了。一打听才知道,离大宋帝不过六七十里地了。
从天明出发,此时已近未时,好几个时辰未曾吃喝,当下又烈日高照,几人肚子都有些饥渴,林云便对卞祥、葛三道:“天气甚热,不如到前面寻个地方,要些酒菜,也好坐下来歇息一番!”卞祥也是满头是汗地道:“最好、最好,快些才好!”
不多时,果然路遇一个村镇旁的四通路口,那里后面几间草屋,前设有一个茶棚,四周都是大树,上头用油布帐了,里面已经坐了好些人。三人骑马来到跟前,把马拴好,踏步走了过来。店家忙来道:“三位客官,要茶要饭?”林云道:“上一壶好茶,都有甚饭?”店家道:“米饭、汤饼、炊饼都有,客官自选!”
卞祥道:“可有熟牛肉,切个十斤来!”店家道:“客官说笑,恁地时,怎敢在此卖的牛肉!若是要肉便是羊肉、猪肉!”卞祥道:“甚鸟猪肉,谁吃得来,只来十斤羊肉好了!有酒?”店家道:“小店无酒,客官要是要吃酒,只怕还要再走二十里往集镇里去了!”卞祥砸吧着嘴道:“无酒也罢,刚好多吃饭食!”
店家刚要转身,不妨卞祥道:“你这厮,怎的这般不诚实?”店家适才一见卞祥,就觉得好生雄伟,仔细小心地与他说着话,此时见他发怒,慌忙道:“客官息怒,小的有甚不对的地方,烦请宽恕则个!”卞祥指着那边的几人道:“你这厮适才与俺说店内无酒,为何那边几个人却是有酒在喝?”
店家一看,忙笑道:“客官误会了,请看仔细了,那酒分明不是小店附近的村酒!”卞祥听罢,还要再说,好在林云及时来将两人分开,对店家道:“你自去忙,我等今日不吃酒,快些上些饭菜!”店家一听,如蒙大赦,忙弃了卞祥,自去忙去了。
林云听得卞祥刚才说言,便寻那一看,果然有两人在那边吃酒,数个瓷瓶封装的酒,已开的两瓶,两人端坐在一个离众人稍远的桌子上。再仔细一看,一个是衙门公人打扮,一个乃是个黑乎乎的粗壮汉子,在那里小声地说些什么。
再看,离此桌七八步远处还有一桌,上座一个带枷囚犯,一个公人正在那里吃饭。林云记得原著上经常有这一出,有人要买通送防公人专司在半路害好汉性命,譬如那甚董超、薛霸就是专挣这种无义之财。便有心探得虚实,聚精会神,暗暗偷听那两人的对话。
离得稍远,隐约听得甚野猪林、结果了甚的,其余未曾听清。自从林云上次听到王寅在野猪林曾经遇险,便对这个鸟地方格外敏感,此时听到这两个人说道这个地方,便知道估计是要在这个做的甚事来。便自向那囚犯望去,却是一个宽膀细腰大汉,虽是身上衣物有些破旧,不掩好汉之风,再仔细辨别,有些面熟,一时不好想起。
林云便招来店家,对他道:“可知那边所坐是何人?”店家见他刚才帮他解了卞祥之围,心有好感,便道:“小人也不甚清楚,只是隐约听得说是甚东京来囚犯,其他却是不知,客官勿怪!”林云笑着道:“无事,你且去忙罢!”不一会林云等人所要肉、菜蔬、肉饼等物悉数上来,几人开始闷头吃喝。
正在此时又有七八个健壮之人从这里路过,无意中往这边张望了数下,那个正与公人说话之人,微微与那来人点头,算是会意。适才那桌上的公人与那黑大汉林云不识,但要是那群来人,却有一人便是化成灰他也能认得,不就是那街面的破落户牛二么。
林云暗地里道:“这厮不是好人,居然能与这位黑大汉相识,前者又听得甚野猪林,只怕这厮们没安好心!怕是要害这位带枷的好汉!”
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林云便对葛三道:“你吃完之后自去城内酸枣门外的悦来客栈住下,我与卞祥兄长有事去办!”葛三忙答应了,准备一番,打马离去。
卞祥是个外粗内细之人,听得林云刚才一番言语交代,多少有些明白,便三下两下吃过了,默默地跟着林云离了此处,反了东京往那野猪林方向而来。
卞祥临走时将那大斧寄存在那酒店,此刻手里拿的乃是林云从二龙山带出那根点钢长枪,只见他把枪往肩上一抗,在马上问道:“兄弟,莫不是发现甚的?”林云道:“适才看那带枷之人有些面熟,只是脸上不甚干净,急切之间难以想起。”
卞祥道:“适才俺看前面走过的那伙人不是甚好鸟,却与吃酒那厮有些眉眼相交,莫不是这厮们有甚见不得人勾当?”
林云笑道:“兄长好眼力,小弟也是这般认为,因此叫那葛三兄弟先去寻个住处,咱两行起事来,也好利索些!”卞祥道:“如此正好,俺看那穿了囚衣的人也是个好汉,见不得这厮们害他!”
林云仿佛自语道:“一群撮鸟,要杀岂不容易?最好等到僻静处,问个明白后再相机救人才是真!”
卞祥道:“就依得兄弟!”说完两人便拍马跟上前去。走了近一两个时辰,眼见便要进入野猪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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