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来人正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手持一把朴刀,正双目掣电地盯着这一群人。
两个公人现下有了这郓城的几个大佬撑腰,胆气十足,冲着来人大喝道:“哪里来的呆鸟,这里乃是公人办差,还不快滚,免得爷心里不痛快,将你一起拿了!”
马上那人却道:“你是哪里来的公人?这般没道理,在下不过路过此地,眼见这里正厮斗的厉害,便来凑个热闹罢了。怎的,这也犯了我大宋律法?”
刘仁看了一眼宋江,见其面色无恙,便大声道:“你这厮哪里来的?这里有押司,有都头,当然还有我二人,都是做公的,在这里犯不犯律法也是你一个撮鸟说了能算的?滚!”
王寅在那里看着这马上之人见了宋江等人虽是人多势众,却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心里猜测这人不是脑子不好便是个狠人,本着有枣没枣打一杆子的心态,大呼道:“好汉,救我!”
马上这人早就看见了他,只不过心里有数,不答话只为故意逗这伙人玩的。因为一来时便看见这边一人相貌奇特,面若重枣,一尺五的长须,威风凛凛,便有心要弄个明白这人到底是郓城朱仝还是蒲东关胜,因而在这里与那开封府的两个人胡乱叙话。
马上来人正是林云,王寅如何不认识?只是此刻容貌相比较之前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不说,便是这身形也比之前高大了很多,所以王寅一时却难以认出。
雷横见来人竟然毫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只顾在那里说些没油盐的话,心中不悦,怒道:“你这厮既然是路过此处,看也看了,还不快些上路,却跑来说得些废话作甚?”
林云却不搭理这人,兀自对着那红脸大汉拱手道:“阁下样貌不凡,敢问尊姓大名?”
雷横见自己竟然被无视了,气的胡须乱颤,想着他与朱仝一样都是这郓城都头,平日里自顾着似乎混的不错,虽然在宋江这里,好像朱仝是要看重些,但眼前这厮鸟却是什么玩意,也敢如此无礼!
这朱仝见对方也是条大汉,便拱手道:“在下郓城县都头朱仝,旁边这位乃是本县押司宋江,”又指着雷横道:“此乃雷横雷都头!”
林云听得朱仝一言,再仔细一看,果然是宋江、朱仝、雷横。便故意问道:“这位带枷囚犯莫不是济州府发来的?”雷横接话道:“是又怎样,不是又当如何?”
刘仁在一旁也道:“你这厮鸟怎这般话多,爷乃是开封府的差人,适才押送犯人路过此地,不妨遇见这一对老小居然来劫囚,幸得这位押司与两位都头相助。”
林云看着王寅身上衣物污乱不堪,脚上尽是血泡溃烂,自己这心中早已是怒火中天,只是一直强忍着罢了,不妨眼前这鸟公人却一口一个“爷”在那里自称,如何能忍?便慢慢催马靠了上去,一马鞭抽在这人脸上,直把他抽的跌了跤,如杀猪般惨叫!
这一下叫旁边的那对叔侄看在眼里,乐在心里,而那雷横把枪一横道:“莫不是你也是劫道的强人?”
林云冷笑道:“也不知雷都头是哪知眼睛看见我劫道了,我是劫了财,还是劫了人?”旁边的宋江这时候发话了,因为从刚才林云一连串的行为来看,绝计不是无意而为,想着自己这边这么多人,对方似乎与那对老小也不熟络,却敢当面对那开封府公人动粗,只怕是来者不善!
只见宋江拱手闻言道:“小可郓城宋江,今日有幸得见好汉,不知尊姓大名?”林云微微一笑,故意道:“原来是宋押司,宋押司几时到了开封府办差了?”
宋江脸上一变,暗道:“看来这人分明是识得我等,怕是故意来找事的!”便冷冷地哼了一声道:“小可见好汉相貌不凡,本想结交一番,不想阁下竟如此无礼!如此,便请自去,我等这里还要要事要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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