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一进家门,自有下人跑来接了随身之物,又助他换了衣裳。又听说他踢了半天的蹴鞠,便端来一杯雪梨汤!高俅端在手里,透过定瓷小碗,感觉温度正好入口,心下满意,便吃了。
其实在路上之时,高俅对这高衙内的跑去与那些婊子们厮混却不来接他是恼怒的很。
不过自他一回京来,连家都没回,就要跟皇帝跑去踢圆,累了是个半死,也就释然了。毕竟连皇帝都是如此,他这个昔日的街面儿撒泼人的“儿子”还要怎样。
再年轻十来岁,这高俅自然是把球玩的跟花似的,皇帝高兴。现如今他终日里忙着搂钱玩妓,这球技已然是不如这位道君皇帝了。按说应该是苦恼才对,不妨这水平降了,皇帝却是每次耍的更加尽兴。
没办法,但凡是这类技巧类的娱乐项目都是如此,与水平高的人耍是一般乐趣。与不如自己的人耍又是一番乐趣,现下赵佶与高俅耍便多是因为第二种。望着昔日高手如今在自己面前一败再败,这位天子每每显得格外兴奋。
高俅坐在那里,瞧见高衙内噗通来跪了,而他心里有事,便对他说:“几时了,且去歇息,有事明日再说!”高衙内如蒙大赦,心里喜滋滋地飞奔走了。
旁边的富安见高强跑了,便道:“那人三番两次上下使钱,想要某个好差事。教小人自去打了招呼,三班院的那些人自然省的,他那猛虎般的侄儿到底还只是个牌军!”
高俅听了富安的话后,略微一笑,对那富安道:“此番叫他多花钱去打水漂!”又道:“那帮人知道怎么回的吗?”富安道:“知道、知道...紧要的官那里都是晓事的人,自然好生回了,估计那王进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呢!”
高俅道:“想下官这等有身份却去收拾这么个小厮鸟,也是贵手嫌累!”富安笑道:“恩相,以恁今日之皇恩,这殿帅府迟早不是您的?”
高俅听罢,道“哈哈,说的对!这厮几代都是那都教头,倒是有些能耐,若是不能做的漂亮,只怕这衙门的上下官们不会同意,倒是坏了下官的名声!”
言罢又道:“这郑枢密那里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富安道:“黄金两千两,珠宝、珍玩一箱,还有上好的字画两幅!恩相恁地看还要准备些什么?”
高俅道:“且准备好了,明日一早下官便要去,莫要耽搁了!”富安忙道:“恩相放心,小人便能丢了自己的脑袋,也不敢丢了恩相的交代!”
高俅道:“你的脑袋还是养着吧,且把强儿照看好了!还有听闻你家娘子染疾初愈,且去支个几十两银子叫人好生将养!”富安忙跪地谢恩,这才去了。
见富安走了,高俅便叫几个丫鬟过来上汤洗漱,更衣、熄灯、睡觉,毕竟这一天实在累的够呛,倒床便睡熟了!
半夜,高俅因皇帝夜宴御酒多饮,便要起夜!一起身,忽见卧房内门边椅子上坐了一黑衣人。高俅大惊,便道:“是人?”那人嘻嘻笑道:“高大人好起?”
高俅听得这人笑起来老瘆人,便抖抖索索道:“汝为何人,如何识我?来我房内,莫不是要刺杀下官?”
那人站起来,小步走来床沿边,附身离他约三尺地道:“杀你?我若杀你,只怕你此刻身体已经凉了!”
高俅一抹头上冷汗道:“既然壮士不是来刺杀下官的,你旁边的条桌下左边柜子里有上好的花银两千两,尽管自取!下官恭送,绝无二话!”
那人转身一笑:“些许小钱,老爷有的是!”高俅一听这人不是杀他,又不是来劫财,却是为何?便问:“英雄有话但讲!”
那人袖中一闪,一柄飞刀飞出,上面的挂了方块白绫,上面有字!
黑衣人一面推窗飞出,一面道:“大人看了便知!”
高俅见人已走远,擦着浑身的冷汗,气急了道:“老子这才回京一天啊,怎的整出恁地多事来!干鸟啊!”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