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张青,这时他的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张大庆。

“我能证明不是章怀,昨晚我害怕,睡不着,看了一夜的书,他没出去过。”

“你身上毛都没有,哪来的书?”张大庆问。

“小七的,啊,是吧小七。”

说话的是张青,他说话的时候,眼睛还在盯着张大庆,生怕一不小心他就会消失一样。

“我能证明前半夜,章怀没出去过。”是陈然。他举着手,就像对天发誓。

“我能证明后半夜,我的吉他断弦了,我被惊醒,再也没睡着,他没出去过。”这一句是我接着说的。我此刻已经出离愤怒,感觉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却说不清道理。

其他几个人这时看着古玉,也都说话了,表示相信章怀。

章怀被感动了,拱手向着大家:“谢谢哥几个相信我,要知道谁他妈害我,我弄死他!“。

大家面面相觑,谁都没说话,章怀掏出了那双鞋,在手里摆弄着。

平跟,白底,深红色鞋面,四十码左右,两只鞋面上都绣着一个相同的青灰色图案。

“散了吧,吃饭,李林,煮挂面”。古玉说完走回了帐篷。

章怀又把鞋放回了旅行包,嘀咕着:“我他妈留着,做个纪念,”。

这件事似乎对古玉影响很大,接下来的行进中,他有两次把车开的偏离了,都是帕多及时用对讲机纠正过来。

我们依旧走在前面。和以往一样,酷热难当,空气紧紧的裹着每一个物体,没有一丝流动。车子艰难的行进中,很慢,带起的一点点风依然还是热的。

凸凹不平的盐壳依然那么坚硬,用它六十几度的牙齿,狠狠的撕咬着轮胎。

好在到现在为止,我们的轮胎依然还在坚持,但恐怕也不会太久了。

吃饭时我问过帕多,他说距离湖心大概还有八十公里。我计算了一下,按照这个速度,可能还要三到四天才能到达那里。

其实从开始到现在,我一直在犯一个错误,我错误的认为帕多所说的湖心就是那个湖所在的位置,到后来才知道,完全搞错了。他所说的湖心指的是整个罗布泊的中心,因为罗布泊本来就是一个湖。而我要找的那个湖要过了湖心再走挺远才是。

离开营地走出了一段距离后,古玉始终皱着眉不说话。

张青,章怀和陈然都坐在后面,可能因为几个人都睡在一个帐篷,而且刚才两个人都为章怀作了证,所以,关系自然就更加拉进一些。走着走着开始在一起嘀咕起来。声音不大,但听的清。

章怀:“张青,你上次说的那个五鬼搬山,你懂?”

张青:“我一个乡下的伙伴懂,但是后来被他爹给废了。”

陈然:“咋废了?”

张青:“我老家在乡下,十六七岁的时候,有一次我们喝了点酒,喝多了,那小子和我们显摆,说他能变出酒来,我们都不信,他就拎着酒瓶子领我们回到他家,走进了一个黑屋子里,然后他嘴里捣鼓着,做了几个动作,就走出了黑屋子。这时再看桌子上的酒瓶,满了。”

陈然:“真的?那咋又废了?”

张青:“那小子喝的烂醉,晚上他父亲从田里回来,他自己说漏了嘴。因为他父亲在教他的时候就再三告诫他,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搬运术,如果使用了,那是借来的东西,等自己度过难关后也要想办法给退回去,不然会折寿。

他父亲知道后很生气,担心他以后会闯出更大的祸来,就向他后背拍了一掌,就这样就把他的搬运术给废了。他自己不信,曾试着再次搬运,但是失灵了。”

张青说到这,顿了一下,看看我和古玉,见我俩没反应,就又接着说:“我那个伙伴告诉我,他的搬运术刚有小成,只能把一样东西搬进来或者搬出去,要想做到既能搬进来又能搬出去,就需要会大搬运,大搬运才是真正的厉害,不但能搬进还能搬出,范围无限大。据他说,最牛叉的大法师能把一座山从南方移到北方去”。

听到这,我问了一句:“张青,照你这么说,如果章怀包里的鞋没了,就说明那个人既能搬出也能搬进,会大搬运?”

张青:“对”

我:“你说的到底靠不靠谱?”

张青急了:“咋不靠谱,驱使五鬼的咒叫混天咒:

精灵精灵,不知姓名。授尔五鬼,到吾坛庭。顺吾者吉,逆吾者凶。辅吾了道,匡吾心成。令尔搬运,即速出征。逆吾令者,立问斩刑。我都能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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