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那么怕他?”  大毛没接话,小心翼翼的把怀里的钱袋子那了出来,情绪带着失落。  “我和二毛没有娘亲,阿爹在三年前就病死了,死的时候,又病又饿,我们两姐弟被人欺负,陈老大要我们听他的话,他就罩着我们,给我们分食物,我们每五天交钱孝敬他,把要饭讨来的钱全部上交给他,不可以私自留下,不然,他真的会打死人的。”  韩迷九静静地听着,她话刚刚说完,一群人乌烟瘴气的闯了进来,踢了还在睡觉的二毛一脚。  二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想哭,见来人之后,老老实实跑到大毛跟前,和大毛一样,的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那群人一来就发现了韩迷九。  “这小子谁啊?细皮嫩肉的,怎么滴,见到你祖宗我不知道规矩么?”  一个穿着破烂成年的男子拿着一根木棒,吊儿郎当的问道,身上一股熏死人的酒味,一双老鼠一样的眼睛,盯着大毛的身子打量。  “阿九哥哥你快跪下啊。”  大毛急色匆匆拉着韩迷九的衣服,以示她跪下,韩迷九刚刚准备妥协,那群恶棍里立刻有一个乞丐出脚踢了她几脚,把她踢得跪了下来。  大毛见状,爬着身子上前,笑嘻嘻的把怀里的钱袋子递给 了那个叫老大的男人,难为情的解释。  “陈老大,这是我远方来的表哥,脑子已经坏掉了,反应不好,但是听话老实,这点钱,是这次给你的孝敬费,希望陈老大放过我这个脑子坏掉的表哥,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孝敬您的钱呢,求求你了。”  那个成年乞丐掂了掂手袋子的重量,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发,伸手粗辱的捏起来韩迷九的小脸,张狂的说道:“老子看不但是个傻子,还是个哑巴吧,留着他,能讨到钱么,算了,一条狗命让他多活几天,明天你们三个进城,每人孝敬100文钱。”  “什么?一百文钱?”  大毛一听,慌了,哭着脸哀求道:“陈老大,我们要不到那么多钱的,城里的贵人看见我们都想打,而且,我弟弟生病了,我想求你带他去看看医生,把他治好,可以讨到更多的钱。”  “去你妈的。”  男子一脚踢在大毛身上,边踢边恶狠狠道,“三天就孝敬我那么点,是不是看我好说话了,你弟弟病了,要死就死,你讨的那些铜板够不够他看病你心里没点逼数么,贱命还想看医者,老子不舒服都得挺着。”  韩迷九上前抱住住了那成年乞丐一直踢着大毛的腿,那些乞丐瞬间把韩迷九围了起来一阵乱打,大毛吓得哇哇直哭,不停的磕头求饶。  那群人发泄一番,骂骂咧咧的离开,韩迷九坐了起来,大毛和二毛抱着她哭哭啼啼的,他无所谓的耸耸肩,摸了摸自己的被人打青的嘴角,晃了晃手里的几个沉甸甸钱袋子。  “明天进城带二毛去看病吧,这些够了吧?”  大毛吓得惊慌失措,支支吾吾的叫道:“阿九哥哥,你怎么敢偷他们的钱袋子,他们会发现的,会打死我们的,快还回去吧,好好认个错,说不定他们会放过我们的。”  韩迷九摇了摇头发,安抚道:“别怕大毛,二毛生病咳嗽那么严重,在拖下去,会死人的,那群人不会管我们的死活,眼下,是必须要去看病的,明白么?”  “可是陈老大发现以后,一样会打死我们的。”   韩迷九严肃了起来,看了看身高和自己差不多的大毛,板着脸道:“你今年多大了大毛,二毛今年多大了,你说给我听听。”  大毛想了想,才道:“我十三过半了二毛快四岁了。”  “你想没有,他为什么要罩着你,凭什么要罩着你们姐弟二人,并不是因为你们可以给他讨到钱,那么多乞丐给他讨钱,他会差你们这一份吗。”  大毛迷惑的摇了摇头,觉得韩迷阿九说的很有道理,可是,又有什么办法改变?  韩迷九无奈的吐了口气,想着大毛这些年只想着要饭活着,根本没有心思顾及道其他的人心险恶。  “你是女子,对他有利用价值,等你长开了,她会把你卖掉换很多很多钱的,你明白么?至于把你卖到哪里,就要看谁给的钱多了,为奴还是给那些贵人当玩物,可能还是当下等的□□,都是避免不了的,还是情况乐观的条件下,如果买你的人是个心理变态的恶主呢?那个时候,二毛还是不是活着都不知道,他刚刚色迷迷的打量你却不对你动手,你还不明白?难道你阿爹没有交过你这些么?”  大毛瞬间害怕了起来,想起来这些年陈老大确实进城有意无意的打量自己,对自己动手动脚的,比自己大几岁和自己一起要饭的小香,在去年也不知道怎么就不见了。  她拉着韩迷九的手,吓得说不出话来,看韩迷九的眼露出了怀疑和胆怯。  “当然,如果你觉得活不下去,自己愿意去当□□,我也无话可说,但是,做那样的人,命比畜生还低贱,有意思么?”  见大毛不说话,她继续道:“你如果以为我在吓唬你,那我把钱留下,明天走人,你怀疑我也没有错,毕竟我们相识不久,说不定,我没饭吃了也会卖了你的。”  韩迷九把钱袋子全部留下,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大毛扑了上来,拉着你她的大腿,不让她离开。  韩迷九见状蹲下身子对她说道;“是进城看病还是继续去帮你主子讨钱,你自己选择,说实话,没有你们,我做什么事都会方便轻松许多。”  “阿九哥哥是不是进城就不打算回来了。”  “嗯,可能是吧。”韩迷九点了点头,她可没有打算一直这么过下去。  “那你愿意带上我们么?或者,只带上二毛就好,大毛不怕被打死的。”  “大毛,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一直都带着你们,毕竟,你们救了我的命。”  韩迷九觉得,在这样奴隶制时代,如果救自己的人是那些位高权重的人,自己可能更加活不了。  因为,她穿着太奇怪了,头发也奇怪,而且口音根本就不像这里的人。  大毛听了眼神闪烁着欢喜,拉起二毛的手,郑重的说道:“我相信阿九哥哥,你说的都没有错。我们现在怎么办?”  韩迷九笑了,看了看已经黑透的天。  “我要去你救我的那个地方,我有东西掉在那里了,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回来,你放心,陈老大他们不会那么快发现的,他们都喝就不少酒,肯定回去呼呼大睡了,脑子现在根本转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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