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不说话,父亲的火气也就更大了,“什么时候买的,那个卖糖墩儿的走了没有?”(tang,duen,老家话,其实也就是冰糖葫芦)

我知道再不答话的话,父亲会更生气,指不准就会挨一顿打,于是便用着最微乎其微的声音说道:“走了,糖墩儿我都吃完这么长时间了。”

“那你知不知道是买谁的糖墩儿,记不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模样?”声音依旧是那种带着浓浓愤怒的质问。

“不知道”那时候那么小怎么会记得陌生人的模样,到现在也只是记得印象之中是一位大叔,具体的模样估计从那个时候开始就一直是一位轮廓般的影子。

后来父亲是怎么训我的,我都已经记不清了,不过不外乎败家子和怎么这么傻两个中心意义。大概是父亲觉得只是训我和弟弟还是不解气,还是不足以让我们记住这次教训,可是却也当真是不舍得打我们,别看父亲的脾气不太好,但是从小到大却也当真没有打我过。

于是父亲便想起了一个至今让我都记忆深刻的办法,那就是拿来了两条绳子,将两张四条腿的椅子倒扣在地上,将我和弟弟分别绑在倒扣的椅子上面。

那时候我已经五岁了,已经知道了什么是害怕,况且一直以好孩子自居的我,轻易不敢惹父亲和母亲生气。当我被绑在椅子上之后,内心夹带着害怕恐惧和后悔自责的情绪彻底爆发了出来,开始声泪俱下的痛哭了起来。

不过,父亲那次也委实打算让我们好好涨涨记性,也或者是他还在气头上,所以不管我哭的多么响,多么凄惨,他都没有过来给我们将绳子解开。先开始的时候,三岁的弟弟被绑在椅子上应该也有些害怕,也跟着哭了几声,但毕竟他年龄还小,哭了几声之后想来应该是跟着我疯跑了一下午有些累了,竟然扭头睡着了。

所以,到最后傍晚时分,母亲从姥姥家回来的时候,只看到我们兄弟俩被双双绑在椅子上,却只有我在哭泣的场景。母亲心疼之余,自然是一边数落父亲只知道下棋不知道看孩子,一边将我们这对儿难兄难弟从椅子上解了下来。

现在想来,那时父亲也没有绑我们太长的时间,毕竟我们从买完冰糖葫芦,到后来又玩耍那么长的一段时间,应该也就只有个几十分钟的时间吧。

不过,就算是只有这几十分钟的时间,那次被绑在椅子上的经历也着实让我养成了现在花钱不会浪费的好习惯,说起来,却也要感谢父亲那时的“捆绑”教育啊!

但是,归根结底我们妄花的那五毛钱和父亲的下象棋有着不可脱卸的责任,说起父亲爱下象棋,让我马上又想到了那时期的另一件事,另一件让我们兄弟俩都命悬一线的“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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