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坊前面,是两个一丈多高的巨大石狮子,张牙舞爪,十分威武,令人望之生畏。

不过,对于刘厚德这个经常进出衙门,又在刑部大牢这样威严肃杀之地当官的人来说,这对石狮子倒是有些亲切感和熟悉感。

刘厚德对于信国公府,确实有些亲切感和熟悉感。

这源于他的曾祖父跟信国公府的渊源。

他的曾祖父,当初是第一代信国公的马夫,在战场上,挡在信国公身前,身中三十多箭而死,救了信国公一命。

此后,信国公为他除去了奴籍,并给他的儿子捐了个知县。

这个知县后来又借着信国公家的门路,升任知府。但是做了没多久,就因为贪墨被罢官。

还是走了信国公的门路,才免受牢狱之灾,告老还乡。

从那以后,刘家自觉无颜再见信国公家,就断了往来。

到了刘厚德父亲这一代,除了过年的时候送点儿土特产,几乎完全断了往来。

到了刘厚德这里,今天还是第一次登门。

此时正是未时正,天气正热。

两个门房在门口无聊地来回徘徊。时不时地,有些下人装束的行人进出。

从今日起,就要搭上国公府这一条线,以后的平步青云之路,或许就要从这里起步。

刘厚德拴好马,走了过去。

一边走,一边整理一下衣装。

今日他没有穿官服,而是穿着一身便装。

到了国公府,一个七品小官的官服,就如同一个乞丐一样。既然放下身段,就要放的彻底。一身寻常便装,可以将自己的身段放到最低程度。

“站住,何人擅闯国公府?”

一个门房吆喝一声,口气十分蛮横。

狗眼看人低,我这不正要跟你说话吗,哪里就擅闯了?

“这位兄台,鄙人刑部大牢狱丞刘厚德,想找府里主事的说话,有要事相告。”

说着,从衣袖里掏出拜帖,递了上去。

“一个小小的狱丞,也想找主事的说话?也不怕说话风大,闪了舌头。想找哪一位主事的啊?是外主事还是内主事?”

还外主事内主事,就你家事儿多。

都说家有千口,主事一人,当然要找说话算数的。

不过,似乎也有男主外,女主内的说法,大门大户的,似乎也都是这个规矩。

刘厚德四下看了一圈儿,见没有什么外人,摸出二两银子,塞进门房手里。

“一点儿心意,给二位兄台买酒吃。”

特么的,都说宰相门子七品官,架子比老子还大。来给你们通风报信的,还如此刁难。等将来落到我的手里,叫你们生不如死。

门房立刻眉开眼笑,亲热地拍着刘厚德的肩膀。

“你这个人还挺懂事儿,想必你也不懂这里的规矩,我就给你说道说道。”

“如今这府里,要说主事的,也就是老祖宗一人。不过,老祖宗年事已高,不愿意管闲事儿。所以主事的,外面是大老爷,里面是二夫人。”

“大老爷也不愿意管闲事儿,所以外面的事儿,如今都是桐大爷在管。二夫人愿意清净,也不愿意管事儿,所以内事都是桐大奶奶在管。”

我这事儿是内事还是外事呢?

刘厚德有点儿蒙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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