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袁十七的信时青青已被送到了滦阳城齐家一座别院里。

即将新婚的齐林安不顾家中父母阻拦,以死相迫,长剑在脖子上留了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流的吓人,这才把青青逼得在床上躺着养伤。

已经闷得快要长蘑菇的青青这会很开心。

唐嗣来看她,正把她从头到尾训个遍,她不服,顶嘴,两人说着说着就到了青青有没有结交到值得信任的朋友上去了。

她扯着信笺给唐嗣显摆:“看见了吧?我是有朋友的。”

唐嗣看一眼名字,冷笑一声,往后一倚,长腿架到桌子上:“你确定这是你朋友?”

青青瞪他:“当然是。”一起经历过战斗与生死,说过心底的秘密,彼此都能接受,这还不算朋友?

唐嗣哈了一声,冷笑道:“那你这朋友给你写信说什么了?”

青青只顾着得意,内容还没看,这会儿匆匆看完,道:“说有要事请我去郎熙城一趟。”她歪着头想了一会儿,问唐嗣:“嗣哥,你说什么事能用得到我?我就是个小人物。”

唐嗣伸手,微微一动就把信笺拿到手里,扫了几眼,冷笑着问:“你要去吗?”

青青道:“我还没想好啊。其实我不太喜欢郎熙。”

唐嗣抬手把信笺扔到一边:“不喜欢就不去。”

青青气:“那是我的信,你凭什么扔?快还给我!”

唐嗣一脚踩在信笺上,左右一碾,那信就成了碎片。他看着青青瞪着他的眼睛,继续冷笑:“不还,你怎么样?”

青青这会儿觉得不对了,眨眨眼:“嗣哥,你这是生气了?”

唐嗣按住她的头,轻轻晃了两下:“你这脑子,是不是白长的?豆腐脑做的吧?”

青青也不挣开,往他肩头一趴,笑道:“嗯,豆腐脑做的,还挺好吃,你尝尝?”

唐嗣一脸嫌弃。

青青笑嘻嘻道:“到底怎么了?你怎么也动不动就不高兴了?”

唐嗣眼神带了点寒意,道:“你这位朋友,未必就是好心。”

青青道:“我知道啊,他在信里写了,不是好事。”

唐嗣看了她一会儿,道:“知道你还去?”

青青笑道:“嗣哥你想想,我手里有太子贴身的玉牌,无论如何都是要去一趟郎熙城的。那位太子殿下想用我,也得看我给不给他用啊。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能帮他什么?要杀人他有的是护卫和兵马,我也不擅长这些,他要我有什么用呢?”她抱着唐嗣的手臂,笑道,“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这位殿下只是对我有兴趣,如果他知道我逛过花楼,还调戏过花魁,你觉得他还会要我吗?他可是大人物,怎么能把这种明摆着要被人抨击的把柄放到明面上?所以嗣哥你不要担心啦,我就是去一趟,把玉牌还了,两清。”

唐嗣看着她,眼神复杂。

青青的身世他一清二楚,连其中因果都清楚,他也多次想过,抹去青青的过去,把她留在身边,一辈子就只做他的小姑娘,平安快乐地过完一生,和萧家、秦家都没有半点关系。

可看着青青向往的眼神,他又怎么能忍心,禁锢她一辈子呢?她聪明,敏锐,有能力,非久居人下之人。龙困浅水,久了,必会有异。他不愿让她有什么损伤。

所以,他劝了陆远舟,没有刻意束缚她,任由她在江湖上走动,四处游玩,也派人保护着她,看着她到处惹下或大或小的麻烦,然后再一点一点解决。

她在这样的游戏之中慢慢长大。

如若可以,这样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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