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袁家在项城是首屈一指的名门,然而真正找到这味名叫浮夕的药材,已是三天之后的事了。
袁十七带着药材马不停蹄赶到于三暂住的万花楼,让人拿去给青青配药。他坐在床榻旁的小凳上,有些担忧地看着仍然没有醒过来的青青,问道:“她一直没有醒吗?”
于三面上带着一点憔悴,道:“醒了一次,只喝几口水就又睡了。”
袁十七碰了碰她苍白的脸颊,那温度也是冷的。他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这个孩子不再这样虚弱,可他知道,这样坐在她身边,他的心里能安稳一些。
这日袁十七等到医师给青青喂下伤药,又是至晚方归。
又过了两日,袁十七忙完家中的事后来到万花楼,惊喜地看见青青坐在床榻上,捧着一碗清粥喝得真欢。见他到了,青青招招手,笑道:“十七哥来了。”
袁十七走过去看了看她,脸色还是很白,白得有些透明。不过精神还不错,比前几日一直昏睡的样子好多了。
青青喝完粥,碗给于三,笑道:“再给我盛一碗吧。”
于三哭笑不得:“青青小姐,你已经吃了两碗了,医师说你有内伤,一次进食不能太多。”说完也不看青青哀求的眼色,端了碗快步跑出去。
青青叹气:“现在连个粥都不让我喝了,我还没要鱼要肉呢,真抠门。”
袁十七一撩衣袍坐下,道:“你身上有伤,不许任性。”
青青对着袁十七笑道:“于三说有一味很难找的药是十七哥帮我找到的,我还没谢你。”
袁十七摸了摸她的额头,道:“不必客气。我怎么觉得你还是有点凉?”
青青笑道:“有伤嘛,自然和平时不太一样。”
她一脸不在乎的样子让袁十七没再多问病情。他向青青靠近一些,低声问道:“青丫头,你怎么受伤的?”
青青眨眨眼,笑道:“十七哥你要审我?”
袁十七一愣,他刚开口,就叫审她了?
青青笑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我把玉牌留下,就是不想再连累你。没想到于三多事又找了你,其实我这伤,没有浮夕也能活,就是要养一段。我已经骂过于三啦,十七哥你不要生气。”
袁十七哭笑不得:“于首领为你的伤也是几日没合眼,你还骂他?”
青青笑得狡黠:“我怎么敢骂他?就是这么一说,让你消气的。”
袁十七挑挑眉,弯起手指,轻轻敲在她脑门上。青青捂着头笑得欢,往床上一倒,不肯起来。
那样轻快的笑声,让袁十七的心里不觉松了松,和青青说起这几日的闲事来。
他决定不问了。
即使青青杀人如麻,只要不是丧尽天良之人,他都不会再在意。她是荔枝湖上的陆姑娘,救了他命的那个女孩。
两人正在闲聊,门外传来一阵喧闹。青青伸着脖子向外看,袁十七按住她:“你身上有伤,还想去凑热闹?”
青青眨眨眼,讨好地笑道:“我哪里敢?就是怕我们于三不会来事得罪了人,你知道,于三挺笨的。”
袁十七心说你敢当于三面说吗?
这时喧闹声猛地大了起来,以袁十七和青青的耳朵已经听得到来人在说什么。
两人听了一会儿,青青先笑了,小声道:“十七哥走吧,是衙门的人,大概要问人命案子。”
袁十七看看她:“你身上的伤瞒不住。”
青青笑道:“他们没有证据,总不能把我拖去打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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