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乐仙,言过了”,观音菩萨这时开口说话,和善的提醒师延,他自己也知道有些言过其实了,便缓和语气说道:“小仙失礼”。

佛祖缓缓说道:“乐仙请听我说一个道理”,师延躬身行礼听佛祖说:“世间万物相克,有至刚至强必有至柔至弱克之,哪怕不是现在,也必然是在将来,若我现在出手干预,那又何来将来,该来的终将会来,这是修行的劫数,阿弥陀佛”。

师延听了脑袋里一团乱麻,表面上,佛祖说得好像很有道理,可实际上,他觉得这道理与这件事情好像并没有什么关联,他根本想不明白佛祖点拨他什么”。

师延就问道:“佛祖,小仙愚钝,不知这可是破敌之策?”

佛祖点点头,却又摇摇头道:“这是往后的事情了,现在来说说眼下吧”。

师延听了下巴都快惊掉了,原来这半天佛祖是在说将来的事,天呐,佛祖能知未来事,这大家都知道,但也不能在这么重要的时候说吧,饶了半天才步入正题,唉。

师延仔细听着,佛祖缓缓说道:“这魔犼是魔族至尊与麒麟族长女之子,也遗传了两族最强的力量,同时性情也有两族特点,母族的天性温良无邪,但因其少时离母,而后长于魔族,受魔族狡诈暴戾之风教化,而导致其魔性难驯”。

说到这里佛祖便停下了,叹了叹气,师延很不解,佛祖说这些干什么,难道是说魔犼生性不坏?这有什么用啊,他现在已是作恶多端的大魔头,难道要去感化他?师延想到这里,内心大抵有些明白了,可办法是什么?难道去满世间的找寻他母亲,恐怕为时已晚呐。

佛祖又补充说:“他虽是魔,但也有七情六欲”,倒不是让你去找他的母亲,而是靠你的所思所想和感同身受”。

“我的……,我如何感同身受,我本就是无父无母,几千年来孤独一人,我将这些苦,说与他听,他未必退兵啊”,师延内心是拒绝的,难道要他哭天抹地与魔犼说自己的身世。

佛祖笑笑说道:“乐仙莫要妄自菲薄,你有这世间至纯至绝之术法,只是你从未发现其作用和威力而已,徐徐入耳,迷幻其心智,束缚其灵魂,痛苦其肉身,愁苦喜乐,爱恨怒惧,都能由乐仙的乐声来引导,不论怎样的强者,都有其弱点,只要找准其心底深藏而又向往的执着”。

师延听完,恍然大悟,兴高采烈地说道:“啊,我明白了,多谢佛祖”,向佛祖深深行了一礼,又拜了拜众佛,就匆匆走出大殿,跑到殿门口,帝鸿正等在那里,师延兴奋地抱着帝鸿说道:“太好了鸿儿,我怎么早没想到呢”,说着就跳到帝鸿背上,喋喋不休道:“我当初能将你感化,也能感化魔犼,美好的乐声能使人向善,凄婉的曲调能勾起人的忧愁,这是一样的道理,哈哈,太好了”。

帝鸿听了,明白师延的意思,在音乐这种话题上,他们两个是最心灵相通的,帝鸿努力振翅,加快了前行的速度,他与师延同样迫切。

师延走后,殿里的众佛纷纷论起乐仙的至纯至绝术法,只有观音菩萨问佛祖说:“贫僧方才有一事疑惑不解,想请教佛祖”。

“哦?何事,请讲”。

菩萨缓缓道来:“贫僧疑惑,为何佛祖与乐仙说了将来之事,而当乐仙问佛祖这可是破敌之策时,佛祖先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

佛祖思考了一下,回答说:“魔犼会有万劫不复的一日,因此因,也非因此因;将来的事与此时有关,而又无关;凡事有因有果,而此因非此果,此果非此因,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观音听完点点头,微微闭眼行佛手礼,说道:“原来如此,贫僧受教了,阿弥陀佛”。

众佛听了也一齐道:“阿弥陀佛”。

玉宴到达山顶已是夜里,玉宴两腿酸痛,沉重的每抬一步都艰难,因消耗了太多体力,而手脚软绵无力,颤抖着身子,手脚并用的往上爬,嘴上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师延,我这都是为了你”。

拖着疲惫的身体跪倒在女娲娘娘跟前。

还未开口说话,女娲娘娘先开口说道:“玉宴仙子,我已知晓你的来意,只是我并没有什么能够帮你,乐仙那里已得到了答案,只须你去告诉乐仙,他能感化邪恶,也能驱散硝烟,但逝去的终究是逝去了,切记不要让希望燃起又破灭”。

玉宴并不满意这样的结果,她本来的目的就是请女娲去南海,好让师延感激她,记得她的恩,如今并不能如愿,满腹委屈,她的情绪有些激动,流下眼泪对女娲说道:“娘娘,我走了这么多的台阶上来,足见我诚意,请您就屈尊跟我去一趟吧,娘娘,救救苍生啊”。

女娲娘娘淡淡地回应道:“有没有诚意,我并不在意,这山高耸陡峭,我修筑台阶是为了给那些没有飞身术法的人走的,而不是为了彰显其诚意,你若真心助乐仙,就把我给他的话带到”。

说完,女娲娘娘就背对着玉宴,离开了,玉宴伏在地上,愣了许久,踉跄着站起身来,缓缓地挪动着酸痛的双腿,一步一跛地往山下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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