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可看到满意房间,深深替你收拾出来。”将桌上杂物清了清。
“未寻到合适的,不必深深费心了,姐姐随便哪里都可以。”唔,这孩子发髻怎的这般软,捏的停不下手来。
“那姐姐与我住一间吧,深深可有好多好多话想跟姐姐说。”眸子晶亮,笑脸上酒窝现出,甚为好看。朝歌答应下来,原先于天界深深便时常粘她同住,是以未觉有何不妥。
“不可!”兴禾瀚君两人异口同声,朝歌好笑看着他两,“你二人何时这般默契了?倒说说有何不可?”
“丫头,你个姑娘家家的怎的不注意些?深深虽说是个孩子,可好歹也是男人,你二人住于一处,万万不能答应!”兴禾手放于袖中,猫着身子小声说着。
深深伸着耳朵将他的话全听了去,“我说老梧桐,您老人家怎能以您那辈的思想来看待我们这代人,况且深深一向敬重姐姐怎会动那些歪心思!”一番话说的义正言辞,差点连自己都信了。
朝歌笑出声,“老梧桐,这你到不必担心,深深她是女儿身。”这丫头平日里喜欢捉弄人,天界众神皆不敢惹她,一张嘴皮子更是将死人说活活人说死,真真叫人爱恨不得。
深深扶着脑门叹了口气,“姐姐啊!干嘛说出来,你若不说这两榆木脑袋定是看不出的,深深还想再玩会呢。”嘴巴嘟起,佯装生气模样。
兴禾觉着面上挂不住,“你这小丫头,怎么说话呢?本仙早已看出你是女儿身,只是不好说破罢了!”
瀚君看着朝歌开心模样心中一块石头也算落了地。起先唯恐朝歌忆起过往会出现什么意外,现在看来自己担心是多余的。
朝歌深深两人对视一眼撇了撇嘴,不欲拆穿。
几人将客房收拾妥当已是傍晚时分,深深早已喊着肚饿。可外头那些人见着几人像奇珍异宝一般,去到酒家用膳不太现实。
“姐姐,深深想念你做的饭食,姐姐做给深深吃可否?”此时她已换做女子装扮,水蓝色衣衫显得越发白嫩,头上窝着两团鬏,看上去不过十岁孩童。
朝歌面露难色,自己已近五百年未下厨,手法早已生疏。犹豫再三,“可我已许久未下过厨,我怕……”
“别怕,都是自己人,做不好也无妨。”瀚君出言打断,心里也在暗暗期待朝歌手艺。
看着三人巴巴望着自己,不好再推辞,“那你们派个人为我打下手。”朝歌挨个看向三人。
“丫头,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我们木灵系最是见不得火,我说的可是?”手肘碰了碰深深,点头如舂蒜。
狐疑看着挤眉弄眼的两人,他们两何时这般默契了。“那只有瀚君你了”朝歌眨着眼谄媚笑着,看的瀚君头皮发麻,只得点头答应。
这处后厨炊具倒还齐全,只是缺了食材,跑至后院喜上心头。深深最是爱种些瓜果菜蔬,朝歌先前甚为不解,其他仙娥皆爱涂脂抹粉,她偏爱做些农活,想来是她于土中长惯了,现下长出人形也想整些根生物件。
东西还不少,择了一颗水灵的白菜,又摘了些菇子菌类,让瀚君上树摘了些金芒,食材问题算是解决。
饭菜准备妥当,将将端上桌兴禾便等不及填入口中,烫的呼哧喘气,眼中冒出星光,“丫头,看不出你还有这手艺!真真好吃!”又接着夹菜。
深深一脸得意,“那是,我姐姐手艺可是神界出了名的好,想当年花神宫门槛都要被踏破,可我姐姐除了那夜云谁也不肯正眼瞧一瞧。”送了一筷子菜进嘴里,满足眯着眼,不禁热泪盈眶,这味道,五百年未尝到了。
吃的正酣忽而察觉周遭气氛不对,从饭碗里抬出脸看着面前神色凝重三人,甚为不解。
“深深,这些话以后别再说了!”朝歌记忆虽未完全恢复,可在阵法幻境中也见到自己于血族处境以及夜云真面目,此刻心中对他只有万千恨意。
看着三人脸色,深深知道自己说错话,可朝歌先前那般爱夜云,怎的如今连提都不可。莫不是她与夜云闹了脾气偷跑出来,气还未消是以不让人提起。
深深知趣闭上嘴,只觉朝歌不似三百年前那般活络,眼神总时有时无带着伤情。
被深深这般一闹,饭桌上气氛变得格外诡异,朝歌生气也罢了,这两大男人又是为何黑着脸。默默吃饭,深深明白,此刻不该多言。
用完饭主动担起洗碗职责,顺道拉上兴禾一起端着残羹剩饭跑去河边洗涮。
别扭着皱起眉,不知如何开口。“有何事?说吧!”兴禾见她吞吞吐吐似有话要说。
“我只是想知道,姐姐为何那般恨夜云,虽我也厌烦他将姐姐夺走,可姐姐原先那般爱他,如今怎的变了?”深深仔细打量他脸色,生怕再说错话。
兴禾手上动作一顿,叹了口气,“深深,这世间很多事不由人摆布,你年纪尚小,与你说了也不明白,你只需知道,从始至终你姐姐都未变过,只是命数不公,偏让她遇见夜云。”眸子满是心疼。
见状也不敢再多问,只是深深向来反感旁人将她当做孩子看待,自己分明前些日子到了三千岁,平日也总爱管月老讨世间男欢女爱话本书籍来看,怎么说也算半个行家,世间事有哪一桩自己不懂得。
暗自郁闷,草草洗完碗盘,生闷气一般走在前头,将东西全丢于兴禾。不明所以手上多出许多东西,兴禾叫喊,“哎!深深丫头,过来帮我一把,哎哎哎!怎的越走越快!”摇摇晃晃将东西拿住,看着手上碗瓢木桶甚是无奈。
几人洗浴完各自回房,瀚君兴禾伤势未愈不好单住,是以朝歌将两人安置于一处,兴禾别扭半晌终是答应。临走不忘嫌弃看着脸色漆黑的瀚君。
深深领着朝歌进到自己房中,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赶忙锁了门跑至床边搂紧朝歌。
“你怎的怕成这样?”朝歌感觉她在微微颤抖。
“姐姐你有所不知,早前我总爱扮作男子模样出没人界,一路打抱不平行至此处,得罪不少妖怪,他们不知何处得知我于此处落脚,集结起来夜里进犯,所以深深在周围布下结界,可昨儿来了个厉害妖怪,将我布下的结界破了个窟窿,是以我惧怕。”
见她此番模样不由好笑,“如今姐姐在这可还怕?”倒想见识见识究竟是多厉害角色令平日混世魔王一般的她怕成这样。
往她怀里蹭了蹭,“有姐姐在深深自是不怕了!”不大一会便甜甜睡去,仔细将她盖好凉被,朝歌走去见兴禾瀚君两人。
朝歌欲为两人疗伤,可他们死活不愿,然最终屈服,朝歌布下百花阵两人脱了上衣睡于花床上,只觉体内暖流传动,身上结痂伤口消失无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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