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菲妍的母亲姓周,单名一个伶人的伶字。当年是个二线明星,也算得上能歌善舞,在准备挤进一线的时候,看中了赵立天前途不可限量,一口咬定了跟着当时不过还是个小主管的赵立天。
赵立天的正房夫人,任凤,却是赵立天的贵人。她的家底丰厚,赵氏集团成立初期经历多少风雨,全靠任凤的嫁妆垫在里面,以至于当初多少人背地里说赵氏集团姓任。
当然如果不是赵立天的确有点本事,怕是这公司发展不到今天。
任凤是个很要强很争气的女人,这辈子唯一的恨,就是肚子里没生出儿子,以至于赵凌峰带着把,就能让周伶和赵菲妍母女一起鸡犬升天进了门。
可踏进门是一回事,在她眼皮底下过安生日子就没那么容易了。
从周伶进门那天开始,就没能抬起过头做人,赵菲妍赵凌峰更是从小被杂种杂种叫到了记事。
赵菲妍在自己房间里说完了这些家庭恩怨,商月棠手中的茶早已有些凉了。她满目复杂的望着窗外,收回目光,对上赵菲妍那双清秀、哀伤的眼眸。
周伶大约是昨晚上又挨了一个耳光,到这会儿脸还肿着,她不安地搅了搅手中的围裙,“妍儿啊,妈没事。你好好的在同学面前说这些干什么……”
赵菲妍冷冷打断了周伶,“你当然没事,舔着脸挤进了赵家,如愿以偿了。我操什么心呢?”
她心里的恨太多,以至于根本不像一个14岁的女孩。商月棠看着这样的赵菲妍,忍不住物伤其类。
周伶自觉亏欠女儿,没有争论,低着头擦手,这双手早就不见了当年的细腻白净。
商月棠淡淡一笑,“阿姨,我不是外人,你见过菲妍带别的同学回来吗?”
周伶怔了怔,忙道,“这倒没有……”
商月棠起身放下茶杯,“我是来帮菲妍的,阿姨,如果你相信我,不如我们一起商量下对策。”
周伶擦擦眼角的泪花,打起了精神。赵菲妍则看了一眼商月棠,并没有开口讲话。
……
这一日下午,赵菲妍的房间里不断传来欢笑声,甚至还有周伶唱了一段越剧,引得赵宅里的佣人们不断侧目。任凤的眼睛里越发布满了阴云。
等到下午赵菲婍回到家的时候,任凤当即把女儿叫到了房间里,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连那个小杂种都做得到的事情,你怎么做不到?”她的声音里有一种被冷凝过后的愤怒,越生气,语气越冷淡。
赵菲婍捂着脸,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小杂种会犯贱,我不会。那个商什么的就是个狐狸精,勾引了商家父子,在分校横行霸道。她打了杂种兄妹,那兄妹俩都不敢回手!”
任凤见自家女儿沉不住气,又高傲如同孔雀般不肯低头,叹了一口气,“我以为自己生不出儿子,可以把你当儿子一样养,谁知道你也就到这里为止了。算了,过两年我安排你结婚嫁人吧。”
赵菲婍一听,脑子里闪过商慕言在音乐教室里壁咚自己的那一幕,脸颊飞上两朵红云,假意发怒,“我才不要嫁给姓商的那个小子呢!”
任凤眯起了眼,“商慕言?你觉得商家不会继续攀高枝?我告诉你,别觉得商家就有多高贵了,他们要娶我女儿,我还未必同意!你爸爸过两年就会彻底摆脱商家的控制,到时候,商行宇带着儿子来求婚,我也不见得会同意!”
一席话说的赵菲婍又解气,又有些期待。
“不过,眼下还得互相留个面子,不能打草惊蛇。等下吃饭的时候,你别太过了,我要看看那个商月棠有多少能耐。如果她要用商行宇的面子来管我们赵家的家务事,我绝对会让她面子上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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