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慕容翊来到了屋后崖壁旁,原来这五层小楼距离崖壁十丈许。
崖壁陡峭如削,壁立万仞,高耸入云天。表面覆满藤蔓,茂盛地开着不知名的各色小花。
慕容翊走到小楼正后方的崖壁前,只见地上横七竖八的堆着一些乱石,乱石中露出两段粗壮的藤根,慕容翊轻轻的用手在藤根上各拧了三圈儿……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小楼后面、崖壁之上的藤蔓缓缓地分开了一些枝叶藤蔓,再细看崖壁,只见上面有许多脚掌大小的凹坑,从崖底蜿蜒而上不知所终。
慕容翊轻轻一跃站立在两个相邻的凹坑之上,一手持茶壶,一手攀藤蔓,一步一步地攀了上去。
到了大约五层楼高处,两根儿臂粗的大藤条斜伸出崖壁约有一丈来长,慕容翊攀上右边的藤条,在崖壁上寻找到一个拳头大小的莹白色卵形石,微用力把它向右拨拉滑动,原来崖壁有一刻凹槽,白色卵石被向右划进了一个小孔里。
慕容翊微微退后一步,只听轰隆隆的声音响起,那石壁竟重重的向左边滑开,赫然露出一个洞口,宛如开了一扇三丈来宽的门。
慕容翊跳进洞口,向内走去,沿着此洞走了大约一射之地,慕容翊向左转进另一洞口,这个洞内光线明亮,原来是洞壁内安放有九颗夜明珠,洞顶一颗硕大如盘,其余两边洞壁各四颗,也有成人拳头大小。
两边洞壁从一丈高处开始挖了许多大小不一的石龛,里面摆放着牛皮纸包裹的物事。
洞中一方长桌,一把宽大的高背坐椅,桌上摆放着笔墨纸砚等物事。
慕容翊也不停留,穿过洞来到洞口,这洞口赫然是一块巨大的方石,长度约有十丈。这块巨石平坦坦的伸出洞外。
站在这块石上,天光明亮,原来这才真是别有洞天,这个洞口下临的是山谷崖壁间形成的又一小内山谷,从方石上往周围看,四面崖壁环抱,底下雾气霭霭,竟看不清什物。而方石就这么突兀地伸出天地外,但如果看得见方石底下,就会发现方石与洞之崖壁实为一体,有人说的天工神造,也不过如此吧。
但就在此处,一座精巧的小木亭搭建在这方石之上,一个一身天青色衣袍的儒雅男子,正襟危坐在一张高背木椅上,就着面前的石桌,在投入地看竹简,右手旁是纸笔,最上面的纸上还满是字。石桌上尚有茶盘,茶壶茶杯俱在。石桌旁还有三张石凳。
慕容翊轻咳一声,唤道:“师父!”。男子抬起头来。
人们常说“美人如水,君子如玉”,这后四字拿来形容这男子名副其实,恰如其分。
只见他一身天青色的如意书生装,让人不由得想起《诗经》里头“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的句子,你青青的衣领,撩动我悠长的情意,这个男子若走出谷去,应该就是众多女子心头的那个“子衿”吧。
只见他天庭饱满,日月双角微微凸起,眉如刀裁,眼如黑星,鼻梁高挺,长方脸形,五岳对称,眼下阴骘纹显明,真个是得天独厚、相貌不凡!
“阿翊回来啦?”男子不见惊讶。
慕容翊把茶壶放到桌上,然后恭敬的对着男子行礼道:“徒儿慕容翊拜见师傅!师父一向可好?”
“徒儿记挂了,师父还是老样子。”
“师父,师娘叫您下去走走,您为何只是在这天化楼内,是出了什么事吗?”
“徒儿真个聪慧!先不说这个,你实告诉我,你为何回谷?”
慕容翊听见师父问话,不觉面上一红,“不瞒师父,徒儿在三个月前和自己小时订下的未婚妻成亲了,但是不知何故,她掉入了湖中,徒儿捞出了一具和她一样衣着身形的女尸,疑心她是有意走脱,肯请师父帮我算一算她去了哪里,哪个方位,有无苦衷。
“阿翊,你的师兄是否曾经给过你‘八字箴言’?”
“师父,您也知道那‘八字箴言’吗?”
“你师兄给你的‘八字箴言’你只要做到了,其他的就随天意吧。”
“是,师父。”慕容翊不敢违背敬重的师父。
“师父也年轻过,也知道男女情事很难理会。阿翊,不要为此苦恼,你把这‘小我’的儿女情事暂且放一边,师父想让你担当起‘大义’。”
“大义?什么大义?”
“阿翊,要知这‘大义’,先来听听师父给你讲讲以前的故事,讲讲有关我的故事吧?”
慕容翊一听,双眼发亮,暂且把别的事都放到一边,回复到好奇的少年人心态,崇拜的师父要讲自己的故事啦!以前就充满了好奇,只是师父不说,他们做徒弟的也不方便询问。
慕容翊给师父的茶杯里注上了茶,自己恭敬的侍立在一边,准备聆听。
公羊愈之缓缓地抿了一口茶,说道:“我的姓氏较特别,我们‘公羊’姓氏出自姬姓,氏为同姓衍生的分支,姬姓是当时周王室的姓氏,我们远祖实与周王室同源。鲁国是周武王始封给弟弟周公旦的,春秋时期,鲁国有位才学出众名望很高的人物,叫做公孙羊孺,他的后代子孙就取祖上名字中‘公羊’二字为姓,始有‘公羊’一姓。”
“公孙羊孺这位先祖极有才德,他不光学识渊博,还喜欢搜罗收藏古圣先贤们留下的经典,包括上古时期的记载,并苦自钻研,世上各方面的知识他老人家都有留意,天文历算是他老人家的专长。”
“到战国时期,齐国的名儒公羊高,实乃先祖公孙羊孺的嫡系子孙,他钻研《春秋》,作了《公羊传》,也称《春秋公羊传》《公羊春秋》。这书中提及有许多隐晦的上古中古时期的学问、技能和法术,像天人合一、医道卜算、丹符星相、历法农事、天工奇巧、鬼神巫咒、鱼虫鸟兽、武功阵法等等,皆是后世不传或不知的。”
“后世所谓的《春秋公羊传》是汉代时公羊高的玄孙公阳寿以及研究公羊高的学者辑录的,已和公羊高的作品有了天壤之别,已删减掉那些上古中古时期的学问、技能和法术。
我家祖上就是公羊家的的嫡系子孙,我们家的先祖——公孙羊孺,刚才说到他很会天文历算,也不知他老人家是否和周公旦有关联。他的数算技能十分高超,他在世时已经算到几百年后‘天下会得治,文明会有劫’。”
听到此,慕容翊不觉心弦一动,但他按耐住,静听着师父接下去怎么讲。
“于是先祖公孙羊孺将毕生所学辑录成集,并他曾经收藏的古圣之先学一起,择一块宝地,深藏于山谷间,避免这些玄奥之妙法被毁绝。”
慕容翊待师父停顿喝茶,忍不住问道:“师父,这个大劫莫非是秦始皇嬴政时期的‘焚诗书,坑术士’?”
“我也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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