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

萧佑薇笑笑,如果忽略了她眼底的寒光,倒是个眉眼亲善的俏佳人。

“我这人脾气不算太好,不喜欢别人坏我心情,尤其厌恶那些弯弯绕绕。”

“记得回去转告你家夫人,承蒙招待,只希望她不要后悔。”

说完,她左手端起那碗猪皮胶冻,压在彩月的口鼻处。

彩月已经懵了,连她什么时候松开压制的都不知道,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呼吸困难,刺鼻的腥味几乎从鼻腔渗透到大脑,嘴边黏糊糊的,让她下意识就想往后躲。

说时迟那时快。

萧佑薇迅速从她身上拆下素蓝色的腰带,三两下把小碗牢牢固定在她口部,转到她脑后利落地打了个结。

想着猪皮冻毕竟太粘,好心留出空供她呼吸,免得一不小心给憋死了。

“唔,唔……”彩月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这个刘府的“红人”居然会受到这种对待。

她刚要伸手去扒,就被这个怪力女孩一把抓住,拽到床边。

别误会,萧佑薇没什么不良爱好。

她素手一扬,拈起系床帘的那根缎带一头,猛地一拽,缎带应声扬起,她干脆利索地把彩月的双手扳到背后缚住,打了个死结。

绕着目瞪口呆的彩月走了两圈,萧佑薇拍拍双手,表情很是满意。

接下来,是愉快的午餐时间。

******

“……猎人当晚抓到一只狐狸,眼睛有铜钱大的疤。”

故事或许是个不错的故事,配上这平直的语气和呆板的表情,似乎就不那么有趣了。

陶九知品着澄碧色的茶水,洞察万物的双眼似笑非笑地扫过对面的人。

许久,在那人隐现焦躁的目光注视下,淡淡地吐出一句评价:“无趣,再换。”

阿元阴沉着俊脸,放置在桌下的拳头悄然攥紧。

“你究竟要听什么样的故事?”

他一字一句地问道,额头隐有青筋迸露。

陶九知放松地往藤椅上一靠,“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好,故,事。”

他把惯不离身的青骨扇在桌面上磕了两下,表情几乎写着恨铁不成钢,“你这木头人,听故事倒是认真,可是好好的东西被你讲出来,却是索然无味,真是浪费,浪费啊。”

阿元的另一只拳头也攥紧了。

他发誓如果不是有求于人,这两只拳头已经砸在对面那混蛋的脸上了。

“你究竟知不知道我的身世?”他喉头动了几动,话到嘴边却是最直白的质疑。

陶九知好笑地歪过头,一只手作挖耳状,戏谑地说:“小子,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不会这么不尊重前辈啊,你既然不信我,这笔交易我看……”

“……晚辈失礼,还请前辈海涵!”

一字字从牙缝里挤出来,阿元的眼神锋利如刀,胸口也是起伏不定的,显然在极力压制怒火。

陶九知诧异过后,仰天大笑道:“好!能屈能伸,大丈夫,我看好你。”

“唉,为了不让你继续怀疑,今天就先透露一点好了。”

“你生辰是在腊月初八,名字第二个字是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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