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那一晚,没人敢去挑战她的底线,因为他们相信她真的能废了他们。
其实兄弟们私下里知道,她这样做是为了能让他们的家人吃饱穿暖,每个月剩下的两成也足够他们吃喝玩乐了。
木老大对他们平时所作所为限制的不多,但是他们都是出自贫苦之家,心里有分寸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张麻脸为什么那么惨,不就是他祸害贫苦百姓,欺男霸女。
林砚娴喝了一口茶,道:“没功夫和你多费口舌,你知道我的做事风格,只要不过分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上个月的份子钱是不是差的有点太多了?”
林砚娴说完这句话,把茶杯扔到了桌子上,茶水有些溅了出来。
林砚娴的动作着实吓了独眼瞎一跳,他后背的冷汗已经湿了衣服。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手臂哆哆嗦嗦,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林砚娴见他如此,心中骂了句“废物”。开口道:“我知道你一个人养两个家不容易,用钱的地方多。不过,什么话都听你那个小的,没想过她会毁了你吗?”林砚娴说完这句话,拿出了随身的匕首把玩。
独眼瞎慢慢抬头一瞥见那把匕首,吓得更是战战兢兢,因为他知道,这把匕首出鞘必见血光。
“木老大,您饶了我这一次,小的再也不敢了。”独眼瞎热泪盈眶的求饶着。
林砚娴俯身用匕首的刀尖慢慢的抬起趴在地上独眼瞎的脸。“知道我生气什么吗?不是你多贪的那部分银两,是你竟然听了一个女人的挑唆,起了反我的心!”
独眼瞎望着那把匕首,真怕林砚娴一不小心划了他的大动脉。脸上冷汗直流,小心的说:“木老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鬼迷心窍听了那个小妖精的话。”
林砚娴缓缓的拿下匕首,起身,抖了抖她那身上破烂的衣服,衣服脏兮兮的经过她这么一抖,灰尘开始飞扬。
林砚娴朝门口走去,在门口停下,没有回头开口道:“你知道我的规矩,这次饶了你,留下一根手指挂在门上,警示着手下的兄弟们。你那个小的,以前叫吴花,曾经是张麻脸最宠爱的妾,还为张麻脸生了个儿子,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干净去,下次再养小家调查清楚了底细,否则自己哪天醒不来都不知道为什么!”
林砚娴说完就走了出去。此时已是正午,正好去马老伯铺子吃碗面,想着不自觉咽了一下口水。
林砚娴逛了一天的营市口,回到她的院落时候已是天黑。放下今天从书斋拿的书籍,倒了杯水,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全部喝下。
没有掌灯,她径自走向床榻,躺下来。
独自在这四四方方的院子生活了八年,这八年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不过有个师傅。
“哎……”林砚娴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自己今夜悲从心来,细数自己的孤苦,她还真忘记了自己还有个师傅。
不知道师傅又跑哪里逍遥了,也不说带上她。现在心里还有点想师傅他老人家了。
她自六岁起就在这个院子,爹不疼没有娘的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院子里,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离开这个院子!
自从她来到了这个世界,她的记忆就是从这里开始的。尚书府似乎完全忘记了她的存在,她的那个尚书父亲大人一年也见不了她几次,每次见面也没有什么好聊的,无非是问些还有什需要的,有事情就和管家说。
起初,她的内心还失落伤心,这么多年过去了,也就习惯了。
她有一个姐姐,一个妹妹,家中排行老二。啊、前几年她那个爹又添了一个儿子,老来得子,因为这个儿子,府中可是请了戏班子唱了三天三夜,扰的她出去躲了三天才敢回家。
林砚娴自感无聊的躺在床上,她开始思考人生,她生命的意义在哪里?
她真是够悲催的,前世为国效力,失去生命。也许得到上天怜惜,让她有了第二次生命,可是起码让她也像别人一样,穿越成个公主,女王或者倾国倾城之姿的女子也行,她可好,除了这个院子什么也没有,连个说话的奴婢都没有。
她这一世还是这么凄苦吗?无限感慨着自己苦命,突然她想起今天在营市口听来的事情,明天有个皇子回京都。
阵仗排场特别大,不如明天自己去凑凑热闹?
顺便还可以去聚福楼吃个烤鸭,想到此事,林砚娴顿觉有了事情可做,翻身沉沉睡去,睡梦中全是烤鸭向她飞来,馋的她口水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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