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
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
天地既爱酒,爱酒不愧天。
已闻清比圣,复道浊如贤。
贤圣既已饮,何必求神仙。
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
但得酒中趣,勿为醒者传。
------李白《月下独酌》
“天地爱酒,自然而然,来,今晚不醉不休,别丢你们自然门的脸。”长弓方左手抱着酒坛、右手搭肩成风,豪情万丈地说道。
“前辈,晚辈今晚肯定陪你一醉方休,待我先去看看奇儿的伤势。”成风本有愧疚,哪有不喝之理。
“去吧,去吧,婆婆妈妈。”长弓方说罢便让成风进了屋。
“奇儿,好点了吗?”成风温柔地问道,声如春风,关怀备至,却忘了自己右肩还有伤。
“风哥,你受伤了?”云奇心疼地说道,也没在意自己重伤未愈。
“没事,皮肉之伤。”成风云淡风轻地说道,走至床边,见云奇脸色逐渐恢复,气色红润了许多,成风很是高兴。“我的奇儿终于回来了,十年前那个小脸红嘟嘟的姑娘。”成风缓缓坐下,深情凝视,轻轻抚摸了云奇如同初春新芽一般展露生机的脸庞。
“那你不喜欢现在的奇儿了吗?”云奇微微低下头,此生第一次在情窦已开的年纪清醒地被男人如此深情抚摸,她满脸通红,浑身开始些许发热。
“喜欢,只要是你,我就喜欢。”成风温柔真挚地说道,原来情话真是人类天生的本领,只要感情到了,嘴里说出来的都是从心花中采出来的蜜,自带甜蜜攻势,春情融化万物。
成风、云奇两人第一次的甜蜜对话来得这么自然,这么平淡,却又这么真实。
“风哥哥,你可饶过老头子我吧,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长弓方的话就如同一颗石子,打破了这潭腻歪的春水,原来他一直抱着酒坛子在门口看戏。
成风、云奇两人四目交织,娇羞不已,随即会心一笑。
“感谢神医前辈出手相救。”成风站起,缓缓说道。
“就知道空言感谢,虚伪。来,陪老夫喝酒。”长弓方不耐烦地说道。
“奇儿,你先好好休息,我陪老前辈喝一点。”成风一刻都不想冷落云奇,但又不能拒绝长弓方那个怪老头。
“嗯,风哥哥,你去吧,求神医前辈先把你肩上的伤处理一下。”云奇温柔懂事。
“那桌上白色药瓶是秘制金创药,你自己撒上一点便好了。”长弓方在门口却听见了云奇的悄悄话。
“多谢前辈。”云奇用尽丹田之气,尽可能地大声说道。
“哎呀,别谢了,别谢了,放了你的风哥哥,来陪老夫痛饮。”长弓方急不可耐地说道。
“来了,来了。”成风轻轻拍了拍云奇的洁白的秀手,洒了一点金创药在伤口,随即走了过去,银发婆婆擦肩走了进来。
“男人就知道喝酒耍疯。”银发婆婆嗔怒道,走向了云奇。
“风哥哥,今晚喝的是老夫珍藏的好酒,咱们要玩点别的,不能跟昨晚一样蒙头喝酒了。”长弓方兴奋地说道。
“乐意奉陪。”成风爽快地说道,也没问玩什么。
“爽快,这才是男人嘛!”长弓方高兴道,“今晚的行酒令游戏就是讲故事,古今寰宇的故事均可,但是故事必须和酒有关,开头第一个字必须接上前面故事最后一个字。”
“前辈先请。”成风礼貌道。
“知道我是前辈还要我先来,不懂规矩。”长弓方一直称呼成风为哥哥,此时却自己捡回了辈分,说话之时便把门口的野兔、野鹅都塞到了成风怀里。
原来,长弓方说的先来是先动手烤野味。
“我就先从这酒说起吧。”长弓方走到院内的石椅石桌旁。
“酒非天产之物,话说很久很久以前。”长弓方摇头晃脑,故作深沉。
然后故意对每个‘那’字提高语调,逗趣地说道:“那是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天降大雨,那粮官杜康巡查粮库,发现粮库渗水,水和粮食混在一起,于是乎,那粮食发酵,不明液体从粮食缝中流出,那嘴馋的粮官杜康出于好奇,接了一碗喝了下去,凉凉雨夜,一喝便身体发热,那馋嘴杜康又连续喝了几碗便呼呼大睡,熟睡中,梦到一个老神仙,老神仙告诉他水和粮食泡到一起,到第九天酉时,到路口抓三个路人,滴三滴血到里面,这液体就甜美了。那杜康小官醒来照做,分别拉了文弱书生、威武将军、痴呆傻子滴血进去,哎呀,神仙不骗人啊,那液体果然好喝至极,喝完之后飘摇遗世,自在如仙!”长弓方手舞足蹈,说得有滋有味。
他大喝了一口美酒,接着说道:“那问题来了,这液体取名为何呢?那头脑简单的馋嘴杜康一想,酉时生成,三滴血液,就取名为‘酒’,可念作什么呢?呀,这美味液体发酵了九天,就音同‘九’了。于是乎,这天下最美好的东西---酒,诞生了!简单如此取名,你说这杜康傻不傻?”
“哈哈,细想文弱书生、威武将军、痴呆傻子这三滴血,不就是酒的三重境界嘛。开喝之时,饮酒者都如书生般拘束、有礼,几杯下肚便变身威武将军,动手动脚、豪情万丈,仿佛能征服整个世界,酒过三巡,或胡言乱语,或昏睡不起,就是那痴呆傻子了。”成风听后恍然大悟地说道。
而那长弓方说完一直捂着嘴巴,两眼巴巴盯着成风,示意他故事已经讲完了,要他开始讲。
成风无奈,回想了长弓方留下的最后一个字,是......“傻”。
他不禁苦笑,琢磨了一会。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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