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似火,万里无云,阳光宛如炽热的射线一般,照耀在灵植园之内,在那些纵横阡陌的田梗间反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来,耀得人眼发花。
叶如花于这阳光下暴汗如雨,强撑灵力,只觉得眼前发黑,几乎要晕倒过去。
南烛走至她身旁,见那油纸小伞和玉柄浮尘在空中已经摇摇欲坠,便笑道:“如花师姐,你还能坚持几何啊?若是连一个时辰都坚持不了,比我们这些卑微的凡人也强不哪去嘛!毕竟我们区区凡人,可是仅仅以凡人之力就一连在这干了九日了,是吧!”
叶如花头晕目眩,只咬着牙从齿间断断续续吐出一句:“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了!你以为。。。我坚持不得么?姑奶奶我。。。有的是。。。无穷的仙力,我还要。。。移山。。。移山。。。”
南烛看了好笑,都这副模样了,还嘴硬呢,也是蠢的没谁了,便笑道:“还移山倒海呢?我看你还是一闪,一闪,亮晶晶,满眼都是小星星,比较符合你现在的状态好嘛。”
说着,南烛正要伸手去接住那悬浮于空中,摇摇晃晃的油纸小伞和玉柄浮尘。指尖还未触及之时,却突然感觉背部一阵剧痛,那疼痛如斧似剑仿佛已将身体劈成两半,身体瞬间麻痹僵直,额边霎时冷汗涔涔,脑袋嗡嗡作响,嗓内又腥又甜,生命无法承受之疼来袭之迅速,竟使她来不急叫喊一声,便眼前一黑,如木头般一头重重的倒了下去。
南烛身体不倒别处,却像被设计好的一般,正倒在那十几株灵苗之上,连同灵苗之上的油纸小伞和玉柄浮尘一并也压在身上。瞬间花飞植散,扬起尘土一片。
说时迟,那时快。竟在同一瞬间,叶如花也将灵气消耗殆尽,支撑不住,两眼一闭,也如漏了气的气球一般,也一头栽倒下去,不偏不倚正压在南烛身上。
众人见之,均连忙跑上前去,乱作一团。
唯一人于荫凉处收屏刚刚暗中打出“落叶飞花”的指尖,握着粉拳,狠狠出神。
众人乱忙着将二人扶起,却见二人身上那十几株灵苗已如被人蹂躏过的少女一般,横七竖八,枝离叶散。且二人身体重量加之牵三挂四的连着空中的纸伞与浮尘之物,皆从天而降,砸压于本就娇弱的灵米嫩苗之上,将已近成熟的灵米谷穗压碎的七七八八,如齑粉一般。
众人皆知闯下大祸,不知该作何反应,竟都呆立于侧。
青葙扶南烛卧于她碧绿罗裙之上,用浣纱小娟轻拭她额边的尘土与细汗,一双美目关心殷殷,几乎欲滴下泪来,轻唤道:“南烛,醒醒,南烛,你快醒醒啊……”
半晌,南烛才轻咳一声,星眸微张,苏醒过来。霎时只觉背部巨痛难当,如毒似火般锥心之痛袭来,疼得南烛目旋神离,连呼吸几乎都支撑不住,五脏六腹似乎都被震碎,嗓内惺甜一涌,竟将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复又疼晕了过去。
青葙见状,抚之大哭,道:“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凭空就跌倒在地,竟吐起血来呢!你们——必是你们!必是你们用了什么仙门法术,暗害了我家南烛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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