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毕,烛火之下,慈婆婆从木箱笼取出为参加桃花祭特为南烛和秋石所制的新衣。秋石为湖蓝的翠烟麻制短夏衣,外罩笼纱的薄云比肩褂。南烛的为桃色萃染的蚕丝罗裳裙,腰系娟秀的白云锦棉带。
两人新裳,均异彩生辉,宛如天人。
秋石更笑道:“姐姐好像天上的仙女一般。”慈婆婆也颔首笑着点头。
南烛插着腰,大笑道:“哈哈,小屁孩,就跟你见过仙女似的。”
秋石,眼晴晶晶闪闪,说:“秋石怎么没见过,年年桃花祭,堂庭山上的仙师仙姑都要下山来观礼。那些神仙姐姐御剑而来,仙气飘飘,也算是半个神仙啦。但是,她们万个也比不上姐姐一个。”
南烛轻拍了下秋石的小脑瓜,道:“嗯,嗯,姐姐就喜欢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只把姐姐放在心上。”
慈婆婆道:“秋石所言非虚,每年桃花祭,堂庭派来桃花村既为观礼,向桃花神树祝祷平安,又为暗选具灵根之人充实弟子之位。去年桃花祭上,村长之长女就凭借飞花舞剑颇具灵根而被堂庭收入门中的。”
什么?!村长之女?!那不就是白小虎的姐姐么?白小虎那个鼻涕虫竟能有这么厉害的姐姐。南烛暗忖。
“白翠花姐姐剑舞的才不好呢,小虎悄悄告诉我,要不是看在他父亲是村长大人长年供奉的份上,他姐姐才选不上呢。”秋石忙插嘴道。
三人大笑。敢情这修行门派中也有内定黑幕之事啊。古代和现代还真没什么不同。
笑罢,慈婆婆又取出两个药香四溢的香袋分别挂在两人颈上,以防夏日蚊虫。见南烛颈上由红丝绳线系着的五色彩珠,想起那日被雷劈了也不曾污染半分,便问缘故。
南烛扶腮细细回想,说:“我从小就体弱多病,尤其在年年入冬之时,常困顿无力,萎靡不振。可能也是这个原因才被我的亲生父母遗弃了吧。孤儿院的院长阿姨常常为我担心,但求医问药也不见好转。后来呢,一个来孤儿院做慈善的老婆婆给了我这彩珠,告诉我说这五色彩珠能驱邪避凶,千万带好。谁知道,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怎的,后来就真的好了。这五色彩珠就一直带着,不曾摘下。”
也不知道慈婆婆能不能听的懂什么叫孤儿院,什么叫做慈善。以前不曾留意,南烛却对着烛火细看那五色彩珠,只见珍珠大的一个通透琉璃珠中,内现五色萦绕,五色流转,盘绕着中央的一点红晕,晶莹光芒。这真的不是一个玻璃弹珠嘛?地摊上一块钱一大把的那种。
慈婆婆,却道:“如此说来,这宝珠定是丫头你的保命灵珠,好生带着,日后必有因果。”
夜间无话,次日清晨,鱼白微露。
慈婆婆作为村内长者被请去和村长大人李婶子等人商议祭祀事宜。因说起桃花祭礼上,所有村民都要向桃花神树敬献祭礼。秋石和白小虎几个学龄小童决定写百福图以当敬献之礼。南烛不知敬献何物,一个人慢慢踱步,往村后山的暗影森林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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