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歇斯底里的喊声传遍了房间的角落。

瞪大眼珠的冯德连,紧紧摁住自己手中的牌。

失魂落魄的冯德连,一把将牌扔在了桌上。

在他的对面坐着一个笑眯眯的胖子,脖子上带着一个金链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

在冯德连的眼中,这个胖子看似憨厚,实则就是一个笑里藏刀的人。

胖子升起他那招牌式的笑容,笑的特别和蔼,看了一眼冯德连桌上的筹码,显得无比热心的关心了冯德连一下:“大兄弟,你还来吗?你这都输得差不多了,要不早点回去吧。”

从胖子和蔼的笑容,冯德连能看出那一丝讥讽,他的心中不自觉的升起了一股羞辱感。

失去了理智的冯德连,眼珠露出血丝,疯狂的把所剩无几的筹码,全部推了上去。

“再来!”

冯德连的疯狂,并没有影响到胖子,胖子憨憨的笑了笑,似是不忍心:“兄弟,再玩下去,你可真就一无所有了!”

“这不用你管!你到底玩不玩!”

胖子耸了耸肩,伸手表示继续。

荷官把牌分别发给两人,一张一张,每看一张,冯德连的脸色便难看一分,而对面的胖子则笑容不断。

冯德连站起身来,一把将牌甩在桌上,对着胖子破口大骂:“你耍诈!”

见冯德连如此行径,胖子收起了笑容,脸色逐渐阴沉下来,恶狠狠的瞪着冯德连,语气中压抑怒火,沉声问了一句:“你敢再说一遍吗?”

随着胖子的问话,他身后的两个保镖,隐隐向冯德连围去。

见此,冯德连害怕了,看着胖子,连忙摆手,后退了一步,也没在乎椅子倒在地上,磕磕巴巴的解释了一番:“没……没有,我说您好厉害,我认输了。”

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胖子便打了个手势,招牌式的笑容又挂在了嘴边,眉毛一挑,右手向门口一伸。

冯德连当然知道胖子什么意思,惨笑一声,便拖着佝偻的身躯慢慢走出了房间,身后传来了胖子阵阵的大笑声。

夜晚有些微风,吹在人的脸上,有些许凉意,让人格外清醒。

站在赌场的门外的冯德连,突然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该往何处去。

随便找了个方向,冯德连便走了过去。

走啊走啊!身边的景象换了一茬又一茬,天色由暗转明,回过神来的冯德连,发现自己站在了一间旧楼前。

站在楼前,冯德连抬头望了望二楼的窗户,又叹了口气,还是转头离开了。

二楼的窗户旁,站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老人颧骨很高,两鬓斑白,脸色暗淡无光,脸上布满皱纹,那皱纹使他的脸象树皮一样粗糙,一副饱经沧桑的样子,一头的短发像罩一了一层白霜,一双大眼睛已经深深地陷了下去,嘴里的牙也已经快脱光,一双粗糙的手爬满了一条条蚯蚓似的血管。

看着冯德连的离去,老人的泪水,在一条条皱纹里隐约可见,仿佛一条即将干涸的小溪在静静地流淌,静静的看着。

……

法院的人再一次来到这个地方,每个人都对住所的主人充满厌恶,可这是他们的职责,不得不来。

王束芬也一如既往的如同泼妇,面对法院,她再次显示出无赖的本性,甚至叫嚣:“要尸检!”

法院的人离去了,带走了她的这句话,所有人都对这个女人产生了厌恶。

知道原因的赵大勇,面对媒体仅淡淡回了一句:“毫无人性!”便没有再发表任何看法。

这怕是对此时的王束芬最为精准的评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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