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德每天都会固定去看声摇两次,询问她感觉怎样,他希望这个姑娘健康,不要像苏秋一样那么快消亡。
看到声摇安静地躺在床上,每次都表示比昨天好一些了,赵明德渐渐放心下来。声摇则躺在床上,望着太阳升起又落下,默默等待回家那天的到来。
第三天夜里,声摇一夜无眠,一直竖着耳朵等待梅悟溪的出现,直到困到实在不行沉沉睡着,忽然只听门外“噗通”一声,像什么倒在地上,接下来便是一个穿着侍卫衣服的人闯进房间。
“声摇,赶紧穿上这件的衣服!”原来是梅悟溪!声摇赶紧跳下床,依言换上梅悟溪从昏迷的侍卫身上扒下来的服装。
声摇换衣服的空隙,梅悟溪已经将昏迷的侍卫捆绑起来,塞住嘴巴,又将另外一个同样昏迷的侍女抱到床上,拿被子轻轻掩住,看起来就像是有谁在沉睡一般。见声摇已经将衣服换好,梅悟溪说到:“跟我走!”,便拉着声摇的手往外跑去,临出门不忘轻轻合上房间的门。他们必须在国王发现之前离开王宫。
两人一前一后小步快走到西门处,天刚蒙亮,果然城门早已打开,梅悟溪立在城门口,正焦急地等待着他俩。
眼见声摇和梅悟溪跑来,赵钰成紧皱的眉头终于有所舒展,他迎上来一把抱住声摇,梅悟溪假意别过头去。
赵钰成用手指将声摇因为奔跑而散乱的头发撩到耳后,极尽温柔地微笑说到:“走吧!”。声摇还想张口说什么,赵钰成将额头抵在声摇的额头上,苦笑着摇了摇头,时间来不及了,早一点离开就早一分安全,声摇的心意,他或许早已明了。
赵钰成轻轻吻了声摇的眼睛,一把将她扶到马上,朝马的大腿用力一鞭,只见马儿载着声摇发足朝西门外奔去。声摇哽咽的一句“赵钰成……”没有说出口,只有她自己听到。
“李瑶就交给你了,请一定让她去到安全的地方。”赵钰成诚恳地望着马背上的梅悟溪说到。
“放心。”梅悟溪策马向声摇的方向追去。
赵钰成回到自己的住所,盯着桂花树一言不发,现在,就等着那个男人来抓自己了。
早晨,侍卫发现声摇的门口一个人都没有,敲门里面也没有回音,感觉不对,立马报告国王。
赵明德发现床上躺着的人不是声摇时,震怒无比,竟然有人敢在他的皮子底下抢人!赵钰成立马被擒到了赵明德的面前。
赵明德冷语问到,语气里有着掩藏不住的愤怒:“你将她放走了?放到哪里去了?”赵钰成用一种胜利者的微笑看着自己的父亲,任他怎样恐吓逼问都不开口。怎么可能会说出来,这一次是他赢了,父亲终将如自己一样孤独下去,而声摇,他的声摇,将得到自由。
“我说过,她若离开,拿你命换!既然你不惜命,那我就成全你!日落之前,你将被吊死在城门前!”赵明德歇斯底里地说到。
对赵钰成而言,此刻的他已无所欲无所求,死亡反而是个不错的归宿,他惨笑地对赵明德说到:“你错了,能将你身边的女人带走的,除了死亡,还有我!”
“押下去!日落之前吊死在王宫正门前!”
作为一个老资历,阿姆在王宫里多少有些人脉,国王要吊死赵钰成的消息传到她的耳里没花多少时间。阿姆被这个消息急得头皮发紧,国王肯定是因为声摇的事情在生赵钰成的气,可再怎么样也不该杀死自己的孩子呀,何况还是苏秋的孩子。
阿姆几天前晚上不小心偷听到赵钰成与声摇的谈话,知道国王也发现了声摇这个长得与苏秋相似的孩子,这简直是上天的嘲弄。阿姆既欣慰两个孩子终于互相坦白心迹,又心疼命运的可笑安排,更无奈国王发现了声摇的存在,可就算现在没被国王发现,赵钰成想跟声摇在一起,迟早也将面对自己的父亲,只是阿姆没有想到,国王竟然会做出跟自己的儿子争抢女人的荒唐事情,国王,您这是越活越回去啦!逼死了苏秋,还要逼死这个年轻的姑娘吗?
听闻国王是因为一个侍女逃脱而押走主子并且扬言要吊死主子的,这么说来,那个逃走的侍女应该就是声摇,太好了,她逃走了,可是……此刻能救主子的,却只有声摇了,只有她能劝说国王不要杀掉主子。
“声摇啊,孩子,你在哪里?在哪里?”阿姆喃喃自语,急得原地团团转,就在这时,她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听到声摇说她从乌山湖而来,脑袋一激灵,心想声摇莫不是跟苏秋一样,逃去了乌山湖?虽然说不上来为什么会有这种直觉,但阿姆还是决定死马当活马医,赶紧叫阿维过来,吩咐他立刻骑马到乌山湖边寻找声摇,找到她后务必跟她说国王要吊死主子的事。
阿维听到这个消息,急得说不出话来,连忙腿打结地往外牵马去,他要用最好的马,扬最重的鞭,赶紧去把声摇找回来。
声摇与梅悟溪策马朝乌山湖赶去,一刻都不敢停留,虽然有可能国王并不知道声摇的去向,但梅悟溪并不敢有丝毫松懈,两人用了不到半天的功夫就赶到了乌山湖。
直到抵达目的地,梅悟溪才勉强放松。两人在湖边落定,极目朝湖面看去,乌山湖依然那样安静美丽,仿佛时间在它面前是静止的。梅悟溪抬头望望天空,说到:“接下来只能等了,我能推测出日子,却推测不出具体时辰,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仔细观察湖中是否有异象。”声摇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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