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谈边走,绿娥将连灏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与傅琢颜,这连灏乃是鲁王的老师,是鲁王最忠实的拥护者,又很得当今皇上的青睐,常在皇帝耳边旁敲侧击的说太子身体不好,不宜太过操劳,提议让鲁王与太子共理国事,杜鹤幼时承他恩情,本不想动他,可这连灏说得多了,皇帝动了心思,特别是此次两国开战,连灏极力赞成,形势对太子极为不利,杜鹤逼不得已才向他出手。
傅琢颜问道:“太子真身体不好?”
绿娥笑道:“殿下魁梧奇伟,力举千斤,骑射好动,乃万中无一,怎会身体不好?这都是有心之人胡乱传的罢了。”
傅琢颜嘴角抽了抽,绿娥又继续说道:“公子本意是劝他归隐,此人好不识相,处处与公子作对,还当众骂公子妖人误国,非男儿好汉所为,公子这才决定逼他归隐,但公子绝不会害他性命。”
傅琢颜明白了,连灏浸淫官场二十多年,老奸巨猾,全然不把杜鹤放在眼里,而他坚信杜鹤对他绝不会做绝,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与杜鹤抗衡。
看来此人的确不好对付,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傅琢颜一思量,便吩咐绿娥,派人分别从连灏的家人学生及党友处打探消息,派人监视连灏,看他日常有何其他举动。
金銮殿内人声鼎沸,不仔细听以为是菜市场大促销,主战和主和吵得不可开交,也是鲁王党和太子党当众吵得面红耳赤的唯一一次,而金銮殿上那把金碧辉煌的椅子却空无一人,只有太监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看着下边的人,就像是看着一群自以为是的小丑。
沉安站在最前头,眉目间隐隐有担忧之色,盯着那把椅子心里忐忑不安,昨夜他连夜上书,皇帝却没有反应,今早的早朝皇帝又不现身,不知皇帝是何打算?
与他并肩的鲁王沉庆看着他问道:“太子可是太过操劳,看起来疲惫得很?”
沉安假意笑道:“多谢五弟关心,只是天气转凉,还需适应罢了。”
沉庆牵扯嘴角,“那就好,大哥可要保重身体,可别让我担心哪。”
沉安点头,这时上边的太监咳了一声,下边顿时安静了,太监说道:“陛下龙体不适,需安心静养,各位大人别在这里议论了,若是有事可上奏,待陛下身子好些了,自然会处理,退朝!”
太子这边的人看向沉安,见他暗暗摇头,便一声不吭退了出去,鲁王面带笑意跟着走了,剩下李隆潭与沉安走在最后面,李隆潭对沉安施礼道:“臣虽与殿下在开战一事上意见相左,却不想见殿下太过操劳,殿下乃一国储君,保重身体要紧。”
沉安顿时感动不已,忙回礼道:“多谢元帅记挂之心。”
看着李隆潭的背影,沉安心事重重,一时恍惚,连背后有人叫他都不知,太监走到他身边提高音量道:“殿下!”
沉安回过神来,见是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收了心里的火气,问道:“李公公,何事?”
李公公一张脸笑成褶子,“陛下让殿下到正德殿议事。”
沉安忙跟随李公公来到正德殿,见了软塌上的皇帝,沉安跪拜道:“儿臣叩见父皇。”
郑仁帝翻着手里的奏折,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不错,不像是身体不适的样子,沉安晃眼看去,见仁帝翻的正是昨夜他上奏的折子,不由内心惶恐,额头冒汗。
郑仁帝斜眼看了看沉安,问道:“知不知道朕叫你来是为何事?”
沉安忙低头答道:“儿臣不知。”
郑仁帝对李公公递了个眼色,李公公忙将太监宫女叫到外边候着,关上门,自己把在门口,沉安越发不安。
郑仁帝将折子丢到沉安面前,“写得不错,有长进,不是杜鹤代你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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