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封母在秦佑读到“被害人封小年与被告罗劲之间疑似存在长期不正当金钱***行为”的时候就昏厥过去了。

“我方手里的证人证言确实没有人提到亲眼看见被告罗劲带走了封小年,也确实没人提到被告罗劲和封小年是在酒店里同进同出,更没有人亲眼看见被告对封小年进行性侵……”

秦佑似笑非笑的看着罗家律师,“但是被告律师,你刑诉老师没教过你有一种东西叫做证据链吗?事发当晚,被告以手机短信将被害人约至XX酒店,被害人的同学亲眼看见罗家保镖将其接走,酒店监控,酒店经理都清清楚楚的记得二人一前一后进入酒店,经法医鉴定,被告家中发现的绳索确属凶器,上面的血迹与死者DNA吻合,在我国,直接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如果间接证据能够形成证据链,便具有相同的定罪量刑的效力,上述林林总总加在一起,足以形成完整的证据链。”

“那么,被告律师,您现在是要告诉我,监控拍到的恰好是被告同卵双生的兄弟,还恰巧能号令贵宅保镖,更恰巧这个兄弟还不为人知?”

“没有,我当事人是独子。”

“那您又是对上述哪一项证据的真实有效性存疑呢?如果都没有,我很抱歉,我方的证据链十分完整,如果这样您还坚持认为我草菅人命,那我无话可说。”

罗劲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看着庭上的一切,仿佛正在被审判的人不是他,而他只是作为一个与审判结果毫无利害关系的人来旁听庭审一样。

秦佑突然有点不自信,说到底罗劲不过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少爷,如果真的是他做的,他真有这么深的城府到现在都还沉得住气?

“都没有,秦检察官,绳索确实是在我当事人住处找到的,酒店监控拍到的确实是我当事人,可这又能证明什么呢?绳索上有我当事人的指纹吗?有人亲眼看见我当事人跟被害人进了同一间房间?还是他们发生了性行为?都没有。”律师说完,就回到辩护席上好整以暇的看着秦佑。

是的,那间酒店十分高档,保密措施好的令人发指,总统套房区每层只有两间房,通过监控只能看到罗劲上了几层,却没办法知道他去了那两间房中的哪一间,订房时客人自行操作选择房间,再由系统发送密码到手机,退房时密码自动失效,前台完全无法追溯,除非有人叫了客房服务,不然根本没办法判断客人是进了哪间房。

真有这么巧吗?秦佑在心里问自己。

不可能!秦佑很快得出结论,反常必妖——如果罗劲真是冤枉的,那只有两个可能:要么他是被别人设计了,要么这就是他自导自演准备坑别人的!

就在这时,庭外传来一阵骚乱。

只见被告律师理了理衣服,神色淡然的上前说道:“审判长,各位陪审员,我方现有新的重要证据需要提交。”

罗劲似乎早就知道这一切,甚至连坐姿都没有改变一下,如果现在还有人跟秦佑说,罗劲出于对司法公正的信任吧啦吧啦才没有让罗家人疏通关系打点上下,秦佑一定反手就是一摞法律法规汇编砸他个满脸桃花开!

“被告,请解释你为什么超出举证期限范围内提交新证据。”

“是证人和一份鉴定报告,”罗劲泰然答道:“案发当晚我确实去了XX酒店,但我并不是去见被害人的,而是去见我一个生意伙伴,薛梓晔。”

“之后我们俩就从酒店离开,上高速出城了,如果幸运的话,高速入口收费处的监控应该能拍到我,之前之所以不说,是因为这次会面如果提前曝光,会牵扯到我们双方公司的商业机密,以致给我们带来巨大的损失,我的律师应该向合议庭递交过不公开审理的申请,但是合议庭以理由不充分为由拒绝了。”

“薛梓晔当晚就飞到国外出差,我亲自开车送他上了T市飞机才折返B市,也就是说,案发当时,我根本就不在B市。”

“开会期间为防止公司竞标核心信息泄露,他们是一律关机同吃同住的,所以我现在才联系上他,迟了这么久我很抱歉。”

法官和秦佑可都没听出他有什么抱歉的意思,相反,罗劲脸上就写着几个大字:理由是我胡说八道的,我就是故意的,你打我呀。

“那鉴定报告呢?”法官一脸血的问道。

“哦,那个是霍普金斯大学心理学研究院出具的,负责主持鉴定的人是霍兰德教授,是关于我对同性**障碍的鉴定结论,虽然不是很权威,但我想应该也能作为一些参考,就让薛梓晔顺道带回来了。”

excuse me?秦佑一脸黑人问号脸,霍兰德?!去年诺贝尔提名的那个?老娘一个隔行的都知道他,你说的好像“我让他顺手买了根油条回来”一样宠辱不惊?!!

据非官方消息称,这位教授至少给A国三位总统做过心理辅导,专业水平绝对信得过,但**障碍性向报告这种东西,秦佑就算不懂,也知道绝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来,更不可能隔着千山万水靠主观臆测就出一份报告——要么罗劲买通了霍兰德,要么罗劲早有准备,他在设计某个人!

秦佑可不认为霍兰德这种学术大师可以轻易被买通。若说刚才秦佑还在踌躇,那她现在几乎可以百分百确定,这姓罗的就是只狐狸成精了,哪还轮得到别人设计他!

直接证据……理由充分,合情合理……且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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