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说话还是磕磕绊绊的婉婷突然抱着一壶茶开始嚎啕大哭,哭的撕心裂肺,哭的全家人宛如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怎么哄都不停,邵阳一个劲儿自责自己干嘛带茶回来,慌得一诺一帆说不是自己欺负妹妹,没等别人吩咐,自动去关了一晚上禁闭。
那晚,是她最悲伤的夜晚,她搂着娘亲的脖子不松手,仿佛娘亲的怀抱是世界上最安全的港湾,君九没办法,抱着她来回走动,足足走了一个时辰才终于哄睡着。
婉婷她,不是灵童,她只是一个精灵古怪的小丫头,是他们一家的宝贝。
————
茶香袅袅,仁剑派外门议事堂里挤满了人,一位剑眉星目的中年男子坐在堂中,两撇浓黑茂密的八字胡非常显眼,一身灵光闪烁的法衣长袍显示着他的身份,对比着堂下众人的麻衣短打,显然高贵了不止一点两点。
他的左手边站着一位青色长衫的女子,长发在头顶梳了个道姑髻,清汤挂面的脸很欠扁,垂着眼皮也不知道想什么,身上充满一种不要烦我,我很烦的气息。
八字胡双手抬起又向下压了压,打了个安静的手势,喧嚷的嗡嗡声立马消失不见。
“又到了10年一度的收徒季,咱们外门练气六层以上的弟子都有义务出力,我呢,跟青衣师妹商量之后拟了个名单出来,你们看一下。”
说着,他掏出一块莹白如玉的书简,巴掌大的一块,递给右手边躬身而立的一个老头子,老头子恭敬接过,贴着眉头闭目查看许久后,转手又递给后面的人,一份书简被轮番查看着。
“你们之中的某些人可能不太满意,但是我得说说,10年一度的收徒是个大事,我们都得重视,万一你找到一个单灵根,哈…”八字胡笑的有点漫不经心,抬手押了一口茶继续道。
“那就烧高香了,哪还用苦哈哈在这里苦修,单灵根,一入咱们仁剑派就是内门弟子,指头缝儿里漏点汤就够你们喝的。”
一些奉承之语马上接上。
“是是是,刘管事说的对。”
“就是就是,刘管事高见…”
刘管事瞟了一眼站在最靠门口的黑衣男子,这个男子抱剑而立,二十几岁的面容此刻显得阴气沉沉,他左手摸着剑鞘上的花纹,右手藏在左腋下攥紧了拳头。
“藏剑那,打断你晋级真是抱歉,这真不怪我,是上边的意思,咱们外门就你灵力最高,绿萝国太远,也就你能2个月之内跑个来回,我们不行。”
刘管事摸摸嘴角的胡子,嘴里说着抱歉,可是神情却没有一点歉意,眉毛一挑,眼睛里的算计,嘴角的得意,小人得志的样子藏都不藏不住,一位老者看不过眼,倚着门框,双手捅到袖子里,准备着讥讽他一下。
“我王烈阳老喽,脑袋有点不灵光,这外门第一的位置什么时候成了藏剑啦,啊?这绿萝国之行应该非我莫属才是,说不得我就能碰到一个单灵根…”
刘管事装作诚惶诚恐的样子弯腰行了一礼,眼中嘲弄的笑意却瞒不过老者的眼睛,“哎呦,哪敢劳烦师兄啊,师兄练气圆满,马上就是筑基好时候,我可不敢耽误您的前程。”
“不敢耽误我的,就敢耽误藏剑的?”
那些刘管事的狗腿压根不用主人上场,对着老者一顿回嘴。
“王师兄真是不识好歹,刘管事为您考虑,您却小人之心。”
“是啊是啊,您多大岁数,藏剑多大岁数,耽误您,不就是断您生路?”
老者被扎心,气的直跳脚,“你,你们这群溜须拍马之徒,一辈子也就止步于此…”
这句话炸了窝,都是五灵根的废物,你瞧不起我,我还觉得你不识时务,大家同处外门,谁又高的过谁?为了前程奔波本就是无奈之举,你有你的清高,我有我的市偿,所谓看破不说破,老大个人懂不懂人情世故?
“小肚鸡肠”
“心胸狭隘”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