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位老妇人从屋中走出,手中拿着一件略厚的秋衣。老妇人五十岁左右年纪,身形略显佝偻,头发花白,面容和善。
“姑娘,不要想了,那位公子说回来接姑娘的,还特地嘱咐老身要照顾好姑娘,这北沧不比南迟,入了秋,天气就凉了。”说着就把那件衣物披在上官霁月的身上。
上官霁月把目光从玉佩上移开,看向来人,再次不甘心的问道:“婆婆,那位公子就真的只救了我一人?真的没有见过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么?”
“没有,当时公子驾着马车前来,把你托付于我之后便匆匆离开了,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走的很是匆忙。”
“婆婆,你真的不知道他是哪家的公子么?”在上官霁月此刻的认知里,她以为只有找到那位公子,才能知道云儿是生是死。
“姑娘,那位公子当年对老身有恩,一年也会来个一两次来看看我,但具体是哪家的,我真的不知道。”
上官霁月的眸子暗了暗,忍下心底的酸楚,站起身缓缓道:“没事了,婆婆,谢谢你,如今我身体已无大碍,也是时候该告辞了。”
一听上官霁月要走,婆婆慌了:“可是那位公子说过些时日就会来接姑娘,你走了,我向他如何交代?”
“本来救命之恩应当面道谢,奈何家弟至今下落不明,我定是不会让他流落在外的,一定要找到他才能安心。今日就此别过,还望婆婆万勿阻拦。叨扰这许久时日,也希望婆婆日后见到那位公子把今日一番话转述,留下地址,等有朝一日,我若能平安归来,定登门重谢救命之恩。”
孟婆婆见上官霁月去意已决,自己定是不好再挽留,当下便回屋拿了几两碎银,收拾好一些吃食,递到上官霁月的手里,温言道:“这些你拿着,路上用的着。”
含泪道别了孟婆婆,上官霁月随便在街上的一家成衣店里买了一套黑色男装,暮气沉沉的颜色压抑而又沉重,一如她现在的心情。她长发高束,玲珑的身形被宽大的衣袍遮盖,倒也看不出是个女儿家,只是那一张脸更显苍白。
她全家被屠,云儿又下落不明,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报仇,杀了司徒锐,灭了南迟国。站在陌生的街头,看着街上人们来去匆匆,她觉得她就像是一个被上帝遗忘的孤儿。
前世丈夫出轨,自己伤心欲绝连人带车坠下盘山公路,一缕孤魂穿越到这个历史上没有的朝代,上天依旧没有厚待于她,仅仅九年的时间,她又成了独自一人。
精神恍惚间,突然前方人群一阵骚动,紧接着就见一位身穿锦衣华服的少年公子一边跑一边快速分开人群向她这边飞奔而来,对着她伸出食指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极其狼狈的躲进了她身后立在墙角的几块儿腐烂的木板缝隙之中。
锦衣少年刚刚藏好,身后就追上来两个五大三粗的粗狂汉子,两个汉子身材雄壮,臂粗腰圆,赤着臂膀,一幅凶神恶煞的样子。其中一个人手里还拿着一团拇指粗的麻绳,现在正东张西望,然后向上官霁月的方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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