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男人扬长而去。

方可晴去地窖找来一瓶红酒,她对酒类没什么研究,也从没喝过,但今天,这么值得纪念的日子她要痛痛快快喝一把。

第一杯酒下肚,胃里像着火一样灼烫,让她思绪放远回忆到十年前。

十年前,她八岁,她和同胞弟弟生在一个幸福的家庭,虽然不算大豪门,但在C市来说她的家世也数一数二。

七月七那天是情人节也是她和弟弟的生日。

爸爸和妈妈前一天去国外谈生意,说他们生日他们会回来的。

那天,爷爷从老宅专门过来给他们过生日,可他们等待晚上八点也不见爸爸妈妈回来。

就在他们还在等待时家里电话突然响了。

她清楚记得,当时爷爷接完电话瞬间倒在地板上。

家里管家把爷爷送到了医院,第二天,他们还没去上学,家里黑压压来了一些穿制服的人,进门就把所有东西用封条封住。

他们只听其中一个人对管家说“方氏以破产,方士平在银行房产抵押了贷款,现在他们已经出车祸去世,方氏所有财产都归银行所有。

你马上带着孩子离开这里。

她记得当时她拉着弟弟的手是颤抖的,爸爸妈妈出车祸已经去世了,怪不得爷爷会晕倒住院。

管家带着他们离开家,她只拿了爸爸妈妈曾经送给她的一个洋娃娃,弟弟什么都没带。

爸爸妈妈去世第五天,爷爷挺着虚弱的身子带他们去墓地去看爸爸妈妈。

那天,天突然下着滂沱大雨,他们没有马上躲雨,而是任雨水打在他们脸上。

虽然,那时她和弟弟只有八岁。

她此生都不会忘记那天的雨水和泪水混为一体的滋味,也不会忘记雷声与哭声相交的画面。

那天以后,爷爷卧床不起,直到一个月后,S市来了一位和爷爷岁数差不多的人,后来,她才知道那是爷爷的战友,曾经爷爷救过他的命,他听说爷爷病了,特来看望。

他就是余长海。

爷爷和余长海聊了很久,后来,爷爷喊他们进卧室。

爷爷在余长海面前对她和弟弟说“可可,俊俊,从今天起你们就和余爷爷走,以后,余爷爷会照顾你们两个。你们一定要听话,不能给方家丢脸!”

“爷爷……您不要我们了吗?”当时,她哭着拉住爷爷的手,乞求爷爷不要丢下她和弟弟。

爷爷没有说话,眼角滑下两行热泪,发白的唇颤抖几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就去世了。

那一天,她感觉整个世界都是灰色的。

弟弟的情绪和她比起来,显得格外平静,一言不发的站在墓地里。

给爷爷料理完后事,余长海带着他们来到了余家。

在路上,她一直拉住弟弟的手,一路观察着余长海。

爷爷把他们托付给他,证明他值得托付。

心里还在担心什么呢!

看坐的这车也应该是豪门之家。

他把我和弟弟带回去,那他的家人会同意吗?

毕竟他们都是陌生人,怎么都融入不进别人的生活。

在路上还在这样担忧着。

到了s市位于市郊一栋独立的,庞大的别墅庄园后,他们被带进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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