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夕阳落下,皓月升起,朝阳初生之际,城市的某个角落总会多出一具尸体。

“尸体很奇怪,”一名正在做简单尸检的尸检官对旁边的警长说,“看到没,尸体脖子上都有着两个洞。而且尸体的血液近乎干涸,呃,怎么说……就像是水被抽干一样!”

警长戴着手套,碰了碰尸体脖子上的洞,然后对着尸检官说:“吸血鬼吗?”然后笑了笑,自己否认道:“怎么可能,那种玩意怎么会存在。”

警长站起身来,脱掉了手上的手套,然后挑起警戒线,走出了阴暗潮湿的巷子,对着围观的群众以及迫切想从中得到些利益的记者说道:“请各位不要担心,我们警方绝对会以最快的效率和最高的质量解决这件事情。但还请各位不要再围观了,以免防止我们的警员办事。”

警长说完后,将要转身回到那发霉味的巷子里。这时却有一个身着一套休闲装的中年男人翻过了警戒线,直奔着警长去,中年男人无视警员的阻拦,虽然警员将他禁锢住了,但却还是一脸淡然。

待警长过来,中年男人张开那两瓣干裂的嘴唇,没人听清他说了什么,除了警长以及押着他的警员,但又除了警长没人听懂他说了什么。

警长听后,眼睛微微一瞪,却没人注意。然后吩咐警员放开他,那中年男人跟着警长一同进入了巷子。良久,警长带着一队人马从巷子中出来。却不见中年男人。警队收起了警戒线,乘着警车撤队。

候在巷子口的记者见况,携起装备,用着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的巷子内。但等待他们的不是火爆大新闻,只是一股股霉味,所谓的尸体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踪迹。方才的中年男人,也不见了踪影。

……

“今日早晨,在江临市北市区的某处巷子内发现一具尸体。死者性别为男,据核对,其姓名为……”

虽然电视被敞着,但屋子内的人却趴在电脑前,耷拉着眼皮无聊地看着眼前的电脑屏幕。屏幕中的内容和电视上的一样,都是关于那件事情的新闻报道。

但这人明显更喜欢看图文报导,对于电视报道倒是没什么兴趣,敞开电视纯属为了使这个过于寂静的屋子添上一两分热闹。

“咚咚咚!”一声沉闷的敲门声传来,这人套上拖鞋,有气无力地走到门前,从猫眼里看了一下,然后敞开一道细缝,从缝里说道:“电视声音小点?”

“你还知道呀!你知不知道……”门口的人还没说完话,只听砰一声,铁门又重新关上。但好在电视声音小了不少,这才没让门口的人提起踹门的火气。

“阎辰然!你下回再不小点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门口的人吼了嗓子,发了发气,这才离开。

阎辰然听门外的声音逐渐消失,叹了口气。电视声音如此之大,并非阎辰然本意。这电视总是会莫名其妙的逐渐加大音量,等到阎辰然发觉前,就已经有比他感觉更为敏锐的包租婆来这儿提醒他了。

说来阎辰然,倒也不是那种一穷二白只租得起个位数平米的出租屋的人。他是个在校大学生,因为受不了人多、声音嘈杂的地方,于是就独自搬到离学校仅有几百米的一个出租屋内了。图个清静和好学习的氛围。

阎辰然粗略浏览完那则新闻,关闭电脑。

此刻窗外已暮色降临,一层薄薄的云雾笼住月亮,路上蒙上了一些灰暗。

阎辰然打开床边的书包欲要复习,但却发现课本落在教室里了,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披上了一层衣服,迅速换上鞋离开了出租屋。

刚才说了,学校里这儿仅有百米之远,去那很快。但唯一令阎辰然不爽的就是要穿过一条巷子,不穿过巷子也可以,但是却要绕不少路。本着节省时间的观念,阎辰然犹豫了一下走进巷子。

这巷子不是太长,却也有小五十米之远。巷子口倒挂着几只蝙蝠,一对肉翅紧紧地裹着身体,雪白的獠牙也露出嘴外。

阎辰然没注意这些,径直朝着巷子另一端走去,这五十米途中有很多小分歧,或隔十米分出一条更小的箱子。阎辰然大步迈着步子,不知怎的,心里总觉得有些发毛。

“咕叽…咕叽…”

一连串的声音在这原本寂静无声的巷子中回荡了起来,阎辰然的心脏如同被揪住一般,似乎有那么一刹那停止了跳动。阎辰然回头看看已经渐远的巷子入口,脚下缓缓移动着……

“咕叽!”

怪异声音恰然而止,巷子又再次陷入了寂静当中。

已经迈开脚步的阎辰然没有停住,反而疯了一般地冲向巷子入口,那一抹光亮就是他想抓住的希望。但阎辰然只听一阵风声,那一抹光亮被一副高大的身躯所遮挡住。

阎辰然颤抖着身子,缓缓抬头看去。看到的是一副冰冷的脸,比之更冰冷的,是脸上的眼瞳。唇边露出两颗煞白的尖锐牙齿,虽然在黑暗中,但却清晰可见,他的唇齿间残留着血液。

他都没有正眼看阎辰然,低着头,他伸出右手的小拇指,然后用左手捏住第一个指节,随后一用力。

“咔嚓!”

右手小拇指的第一个指节倒翻着成大于九十度弯度,但却不见他脸上有丝毫疼痛,反而一脸享受。但这样并不算完,他又将小拇指破碎的指节给硬生生的扳了回来。

此刻,他那如同死水一样的面部终于泛起了一些“波澜”,他咧开鲜红妖异的嘴唇捂着脸无声地大笑着。笑着笑着,脸上的癫狂的笑容忽然凝固,身体微微的颤抖着。捂着脸的双手露出一条缝,冰冷的眼睛好似在盯着阎辰然。嘴里喃喃道:

“为什要好…为什么要好…为什么要好…为什要好!”

他猛然伸出左手,捏住阎辰然的脖子,将其单臂举起来,狠狠地顶在墙上,另一只手依然捂着脸。身子不住地颤抖。

阎辰然完全不顾他说的哪门子变态话,他的左手如同蟒蛇一样缠绕在脖子上,完全没办法挣脱,阎辰然的脸憋得通红,眼中的泪水完全抑制不住,流在了他的左手上。

这泪水如同闹钟一样,惊醒了他。他的右手从脸上挪开,又重新恢复那一副冷漠的面孔。将脸凑到阎辰然的脖子旁边,抽动了两下鼻子,随后嘴角微微一勾。

接着,他张开那血液还未干涸的嘴,猛地咬了上去。

阎辰然的脖颈瞬间被鲜血侵占,阎辰然痛苦的想要大叫,但嘴巴却被死死捂住,发不出半点声音。渐渐的,阎辰然对来自脖子的痛苦减弱了,意识也更模糊了。虽然他知道,一旦睡过去,就再也没可能醒过来了。

“睡过去,也蛮好的。”

阎辰然的嘴部肌肉动了动,虽然说不清,但终归还是说出来了。

就在阎辰然即将放弃之际,却觉得身体一阵阵燥热。他模糊地感觉,身体内的血液并不在流失,反而有什么东西再从脖颈处源源不断地注入。

随着这种物质的注入,阎辰然觉得身体内的燥热越发的清晰,而模糊的意识也渐渐清醒。物质依旧在注入,但他的面庞却以肉眼可见之速消瘦下去,面色变得苍白可怖。

……

“检查收容物‘Ⅱ-7’状态。”

“状态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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