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乔羽洛,急着想过门?!
她以前还真没看出来那块冰木头还有段子手的潜力!
怎么古代人都是这般自大么?动不动就要纳妾,还如此理直气壮,理所当然的样子!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希望解放运动提早一万年,又或者母系社会延长一万年,干脆让男人们去头痛“清白”问题。
羽洛抄起尹十一书案边摆放的糕点,真想整盘扣在那块冰木头的脸上。
无奈,寄人篱下矮一头。她到末了,也只能塞了一大口到自己嘴里,借着咀嚼压压火气。
这糕点……,曾经是被蒙大小姐嫌弃的东西,可羽洛却大口大口吃着,尹十一就这么盯着她,良久都没有说话。
书房里安静得令人觉得尴尬。
尹十一就这么看着羽洛吃东西,直到羽洛一抬头,迎上他的目光,他才故意把视线又挪回到了书本上。
可就是这一举动,让羽洛更来气了。
“《莆子记》!”羽洛读着他手中书本的名字,愈发不顺气了,“你一个商人,都有闲工夫看兵书了,替我说一句话有那么难吗?”
尹十一看看手中的书,不由得惊奇,就算是饱读诗书的男子,看到《莆子记》的名字,也未必知道这是一本兵书,女子就更不用说了。
“你读过这书?”尹十一问。
“我?”羽洛刚想答是,在疆留岛上,姥姥的确带她读过此书,说起来,写这本书的人,就是宸玄族的前人。
可她转念一想,自己的角色还在失忆之中,“我,好像读过吧。记不清了。”
“那,你懂兵法吗?”尹十一当然知道雪儿是失忆之人,问了也许也是白问,可他就是止不住好奇。
眼前这个女人,比任何一本书都神秘莫测。
“我哪里会懂什么兵法。要说懂也就只懂那一句,三十六计走为上。”
羽洛顺着尹十一的话题往下说,才走了两个回合,就感觉不对劲。她可不是来和尹十一讨论学术问题的!
“你别扯开话题。”羽洛试图重回正轨。
“既然你懂得也不少,应该明白什么叫作‘越描越黑’吧。”尹十一说。
“我当然知道,可要是一笔都不描,灰的也白不回去啊。”羽洛一边说,一边在脑中汇聚词汇,看样子,尹十一总算是开放沟通了。
可还不等羽洛再开口,尹十一就发话了:“我知道了。我会和洪伯他们说清楚的。”
啊?他同意了?他刚才是同意解释了?
乔羽洛愣了一下神,这一场对话,总让她觉得莫名其妙的。
先是绕了几个超长半径的大圈子,正烦恼怎么才能兜回来的时候,她竟然瞬间就圆满抵达胜利终点了!
不管怎么说,她的目的是达到了。
“冰木头,你答应过的话,要算数。”羽洛站起身来,准备告辞。
“第四次了。”尹十一还在数。看样子,这丫头是越来越不怕自己了。
“什么第四次?”羽洛才问出口,就想起来,是“冰木头”这个绰号。
还真是没见过哪个男子这么爱好数数的!既然你爱数,就让你数个够!
“冰木头!冰木头!冰木头!冰木头!冰木头!——”羽洛一口气连喊了数声,一句喊罢,连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
面对羽洛小孩般的行为,尹十一轻轻地摇了摇头,还适时地递上一杯清水。
羽洛也是渴了,咕嘟咕嘟地一口气干了,才又觉得嘴淡了,抓了两块糕点才出得门去。
开门的一瞬间,修予在门外使劲往里探脑袋。
刚才雪儿姑娘在里面大喊“冰木头”,还一连好几声,声音之响,连在门外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雪儿姑娘该不会又和主子闹翻了吧?
“修予。”尹十一在门内叫道,修予贼头贼脑地探看,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主子,您有什么吩咐?”修予问得很小心,也不知道主子这会儿到底是不是在生气。
“壶里的茶水没了,你再去换一壶来。”尹十一道。
尹十一的眼神顺着茶壶,到了糕点盘上。想起雪儿吃得这般津津有味的模样,他不禁也伸手拿起了一块。
一口咬下,心绪万千,虽然长大后的他很少再碰甜食,可这毕竟是他小时候的味道。
尹十一不知不觉又多吃了几口。
修予端着茶壶进来,本来就摸不着主子状态的他,这会儿是愈发没准儿了。
主子不是一向不吃甜食的吗?
他下意识地往外看,这是要变天了?
——
——
是日,晨。
“蒙小姐。主子他出门去了,您看……”洪伯恭敬地招呼着客人。
蒙依芸听见尹十一不在,却也没有离开的意思:“我不是来找尹大哥的,昨天过来的时候,我好像把随身的玉佩弄丢了,不知道方不方便让我进去找找?”
“这……”洪伯有些为难,毕竟主子不在,私自让外人入府总归有些不妥当,可这位蒙大小姐毕竟是洽因族的贵人,他一个管家也吃罪不起。
“蒙小姐,不如你随我到前厅稍坐一会儿,我找些下人帮小姐找玉佩就是。”洪伯说。
“嗯,那样也行。”
蒙依芸到了前厅,才坐了一会儿,就觉得乏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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