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沉吟了半晌，缓缓摇头：“内情不甚清楚，只知那位尊神似乎是以身殉海，了了孽债。”
望着玉阶尽头，若水眼神露出迷茫。
踏入痴妄海，脚下自生路，那路便是自己想去的地方……
还没来得及深想，只觉身体一轻，须臾已出了痴妄海。
朱颜在他身后道：“痴妄海虽无害处，但也不宜多待。”
“路的尽头是什么？”
“没去过不知道，据说是每个人心中最深的痴念妄执。”
“难怪同道不同归了……·”
其实他还有句话梗心里没有问出来，那你心中痴妄又是什么？
想知道，又害怕知道。
正胡思乱想，只觉脚下生了风，身后的朱颜已飞到他身边：“说到痴妄海，我倒想起这海上有座浮山，风光甚秀丽，从山顶能将九天诸象尽收眼底。今日便去那处看看。”
若水一听，也起了兴致，随口问道：“你以前常去？”
朱颜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微起波澜：“嗯。小时候常与一些同辈前去游玩。”
知是触到了她不太愉快的回忆，若水笑呵呵地转移话题：“同辈啊？是男是女？姓甚名谁？家住何方？高瘦美丑……”
问得分外详细，甚至大有查人家族谱的趋势。
凡事较真的朱颜帝姬倒真的思量了会儿，认真答道：“不过就是四位帝君座下的几个晚辈罢了，四位帝君时常要与父君商议事务，时常带上他们，我那时也常跟在父君左右。”
朱颜口中的四位帝君，大概就是指居于十一天的那四位了，他们地位齐平，居于天帝之下，万仙之上。南边上清玄都的郁明帝君便是其一，另外是东极碧霄宫扶桑帝君，西边七炁洞天皓灵帝君，与北边玄灵真境丹陵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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