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妻子靠近几步过去,就听见他声音欢快地说道:“……好久都没见了,你好不好?”男人对着旁边问道。
妻子说,到现在提起来她都还是心里发毛,当时天色还没有大亮,周围只有蝈蝈的叫声极其刺耳,还有少少的野草和干树枝踩上去时发出的声响。但,她清清楚楚的看见,丈夫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他在和谁说话?
因为前面的人是丈夫,女人还是大着胆子,继续跟上去。缓了一会,只见丈夫又继续说道:“真的吗?我去给你看看。”
也不知道他与那人都说了什么,只见说着他就来到一座悬崖边。眼看着他靠近悬崖,像是要跳下去的样子。
妻子立马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大步跑上前去,一把抓住他,并且大喝一声“你想干啥?”
这才叫醒了他。
男人醒来后,一脸茫然地对妻子说道:“我怎么在这里?”
两人回去后,男人开始像妻子讲述哥哥跳崖死的事,又说刚才是哥哥说他住的地方常常被水淹,要带我去看看,要我给他换个地方住,所以我就跟他去了。
直到你一喊,我才忽然想起来,他当初摔死在悬崖下面的时,血肉模糊的样子,现在怕是早就烂得只剩骨头了。
后来夫妻两请爷过去看期程准备迁坟,准备迁坟那天,男人又发作起来,一个人坐在桌子前讲话,一会就要向外冲去了,妻子见状赶紧喊人一起拦他。
这时爷才心知这事恐怕有问题,等到男人清醒过来将事情讲出来,爷知道这事和鬼菩萨有关时,本想转身就走的,但那夫妻两个跪在爷面前求他救命,他心一软就答应了。
去迁坟时究竟遇到了什么爷爷也没说,只是从那以后,再次接事情前都一定要说明,凡是和鬼菩萨相关的,多少钱也不接。
听吴奶奶讲,坡上如果真的有鬼菩萨,不管时间年限长不长,那东西灵验不灵验,我还是少过去为好。
也不想再去别的地方游荡了,从洞里出来时,先生千叮咛万嘱咐,在他做好山神遗物的妥善安置前,千万要少出门游荡些,我还是乖乖听话回去吧。
吴奶奶和李奶奶还在念叨这有怪莫怪,一转身,我视线一下子就落在对面的远山上,不知道是不是看花了眼。
是先生站在那里,还有两个人低着头站在他面前。其中有一个还是熟的,正是我的便宜二伯,齐铭事件中的白衣鬼判叶知秋。
察觉到我的视线,先生忽然对着我的方向笑了笑,前头的两人也对着这个方向掬了一躬。
正在这时,我的脖子忽然凉了一下。
不要回头,先生从前说过,背后有鬼别回头。天色好像在这一瞬间就黑了下来,街上一个行人也看不到。
我向着先生走去,很古怪,本来没多远的距离,可眼前的先生好像越来越远,对面的大山也看不见了,不远处的家也渐渐消失了。
一条狭窄的灰砖巷子出现在我面前,仿佛是一个青灰色世界,看不到任何瑰丽色彩。前方的巷子一眼望不到尽头。脖子上的冰凉并没有消失,可以感觉到肌肤上根根树立的汗毛,像是无数条冰冷的毛毛虫落在皮肤上蠕动般。
我往前跑,跑进长长的巷子里,前面好像永远看不到尽头。大雾笼罩,七拐八拐之后,前面豁然开朗,是一栋古老又孤独的楼,它安静的竖立在一片黑暗的旷野之中。
静谧的氛围之下,仿佛还有雷声隐隐。彼时已经忘记先生的叮嘱,回头看一眼来时的路,只见道狭草木长,仿佛经历过无数岁月的年岁荣枯,风霜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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