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空旷,周围的照明设备也并未因为刚刚强力的雷击损坏太多,整个大殿之中的情况一览无余。
樱依旧米眯着眼睛,手中的刀已经低垂了下来,她死盯着周树人,仿佛下一刻就会施展雷霆一击,但大殿之中的几个人都很清楚樱并不会这么做。
周树人的脚下生了根,很确切的说这其实是类似于藤蔓一样的植物枝条,想来该是千年来一直寄生在周树人身上的爬藤一类的植物。这条藤蔓自周树人的脚边延伸开来,一路伸展到周树人身后的龙椅上,龙椅旁边有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女人在兀自挣扎着,被藤条覆盖的嘴发出呜呜的声音,在这大殿之中微弱的回响着。
笑瞪大了眼睛看着远处这个身穿华丽宫装的年轻女演员,几番确认之后才终于认出这位是一位小有名气的二线女演员,笑以前在电视上看过她的戏。
樱并不敢轻举妄动,她看着那位女演员脖子上的藤蔓,细想着自己的突发一击会不会赶在这个女人的脖子被扭断之前。
气氛有些紧张,却很安静,只不过现场还有个小小身影并不懂得这些复杂的威胁和微妙的局势。
小狐狸一扭一扭的走到了樱和周树人之间,笑很不情愿的护在小狐狸身后,嘴里还叼着一张龟象符。
小狐狸站定之后微微清了清嗓子,像是要做一番演讲一般,正色说道:“樱姐姐,你听我跟你说...”
樱依旧眯着眼睛,眼眸自小狐狸身上转向了笑,笑在和樱对视了一下后不自然的转向地面,嘴里叼着龟象符闷闷的哼了哼声,摊了摊手。
……
国之若丧,天下缟素。
嫣儿七年前懵懵懂懂的穿上了那身嫁衣,今天却很清楚为什么会穿上这身麻衣。
那位少年天子的命很短,短到她并不敢相信这身麻衣是为他穿上的。这几年发生了很多事情,她再也不是,也不会再是那个憧憬着自己都不是很清楚的郎情妾意的豆蔻少女,她也永远体会不到那人世间最平凡也是最美好的感觉了。
天子崩逝,她就是太后!
建章宫中的夜晚有些昏暗,一旁的石灯即将耗尽灯油,左右摇曳着。嫣儿蹲坐在七年前自宫外移栽过来的相似树下忆着相思。
新婚那晚她还很小,天子不忍,他还说自己是他的外甥女。
儿子过继来那年她也还小,那个小男孩更小,她像逗弄可爱的小孩子一样教着他叫娘。
儿子夭折的时候她也还小,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无辜的小男孩一定要死。
现在夫君也死了,她依然还不大啊。
北风抚树,树抚哀女。
嫣儿只感到有什么温暖的东西在轻抚着自己,她判断不出是什么,也很清楚一定不是其他的人,她很喜欢这种温暖的感觉,此时的她只想着永远呆在这树下。
嫣儿依旧蹲在树下,她在心里默念着自己想要说的事情,仿佛在向另一个人倾诉着自己的情感。
树枝摇晃,沙沙的响声像是在回应的她。
星河灿烂,宫钟开远,仿佛没了世间。
……
小狐狸的话说的有点多,唇齿干涩之时终于自己绊了自己的嘴,笑叼着龟象符左右寻了寻,果然找到半箱矿泉水,笑拧开一瓶给小狐狸喂了下去,小狐狸喝的急呛了几口。
这时的樱估计也是站的累了,盘腿坐着,汉服衣裙随意的搭在腿上,让笑看得一阵尴尬,樱看了一眼奇怪样子的笑一脸不解的问道:“这什么啊?”
笑给小狐狸顺了顺气,终于将龟象符拿了下来一脸无辜道:“我也不知道啊,这小妮子争着抢着说了一个十八岁的小寡妇和一棵树的故事是什么意思啊?”
周树人闻言那看着极厚的脸皮竟然像是有点红。
……
“所以说,周树人就是张皇后种下的相思树?而他之所以跑来H市就是为了找像是张皇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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