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强凌弱而又欺善怕恶,这种小人无处不在,但真实的世界就是如此,有几人能超脱而出,自得风流!

哪怕是有一堆底牌的君陌,遇见蛮横的刁飞鸿,也不敢扬眉剑出鞘,只因身份造就的枷锁,捆缚了他的手脚。

不知何时可以,撞破樊笼逃虎豹,顿开金锁走蛟龙!

赶走两个跳梁小丑,君陌独坐小楼,等夜色晕染天空。

“师兄,准备离去了吗?”

纪江提着食盒,静静地站在身后。

“你不该现在来,我现在是墙倒众人推,与我厮混,小心有人给你穿小鞋。”

放好酒菜,纪江看着君陌紧蹙的剑眉,轻笑道。

“自我站队那一刻,就笃信一定能赢,我是一个孤注一掷的赌徒,只会不断的加注自己的筹码,”纪江斟满一杯酒,轻轻的推到君陌面前。

“其实,早就猜到有今日之事,师兄天赋异禀,实属蛟龙,而那些虫豸张牙舞爪,自然会碰撞出矛盾,而师兄又不可能与整个体系碰撞,那么远走高飞乃是必然,不知师兄打算何时动身?”

君陌回头看了一眼,依旧毕恭毕敬的纪江,倒是有几分惊讶,这三角眼,有几分小聪明啊!

“那你猜猜,我为何皱眉?”

“师兄可是不甘,不愿如此窝囊的离去?”

君陌给他倒了一杯酒,轻笑,“你以为,我会为这事而愁?”

“杜小檀?”

纪江眼珠一转,说出了这个名字,因为他一直觉得君陌对杜小檀的态度太过放纵。

“其实是白小小。”

纪江搔了搔头皮,不知所以。

“白小小,周天境,内门弟子,我的仇人,我打算在走之前,处理了她。”

“嘶!”

纪江倒吸一口气,不知说什么好,他本以为需要对付的,是这外门的纷纷扰扰,谁想竟是内门的恐怖人物。

“方才测算了一下,若是运气好,倒是真能扳倒她,不知你可愿助我?”君陌满杯饮,畅然道。

“我若拒绝,能走出去吗?”

纪江端起杯子,一脸苦涩道。

“你自己说孤注一掷的,要坚定,”君陌拍拍他的肩膀,好似在鼓励。

“若是运气不好呢?”

“我死,你就还在这,做一辈子蜂农!”

“干!”

纪江仰首,杯酒下肚,胆气好似被烈酒点燃。

君陌甩出一张薄若蝉翼的面具,这是在狱印中兑换的二阶法器百变人面,戴上之后,等闲人都看不穿。

“装成我的样子,去惹怒杜小檀,让她越恨我越好,然后把事闹大,让所有人都看见。”

纪江接过面具,转身离去,君陌看了看天色,也悄然离去。

……

翌日,天气晴朗。

所有人都顶着黑眼圈,只因昨晚多事。

先有前峰主君陌掌掴杜小檀,对其极尽侮辱,闹得沸沸扬扬;后有蒙面人,诳出刁阁主,吊打半个时辰,据说刁阁主整个人不成人形,修为尽废,惨不忍睹。

君陌撑了撑懒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搬过来一把椅子,高坐在阁楼门前。

信符闪烁,杨峰传来一个好消息。

“还好,你没让我失望,你挨一巴掌,我还你一个阁主之位,总不会让你吃亏的!”

……

“君陌,谁给你的泼天大胆,竟敢打伤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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