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友德不同于老瘦脸上有须的李老财,他身宽体胖而且面白无须,平常与人见面什么的也多是笑眯眯,不论他心里怎么想私下怎么做,在场面上他向来都要做到位。说直接一点就是这个人好面子,看重名声。
也正因为如此,王友德的田土不如李老财的一半多,但做布匹生意却也进了不少资财,长时间稳居首富第一挑战者的地位上。当然带给他不弱于李老财名气的,还有他美貌的老婆以及更加美貌的独女,多少人找他提亲呢,要不是李老财也在为自己的女儿找夫婿,那些小伙子们的婚姻之事不能自己做主,更没有怎么见过他女儿。不然他家的门槛都要被踏破。
他这样一个人,虽然心里担忧,但表面上还是要摆出一副胸中自有计较的姿态,坐上了两人抬的轿子,一晃一悠的朝李老财的庄子行去,怕被李老财私下嘲笑毛躁不稳重。
正由于他的这个行为,高冷这边才有准备的时间。并且王友德也不是贸贸然就上门,他也有提前派人过来通报了一声,被轻易的瞒了过去。毕竟连大门都没进去,又怎么看得见里面有几百号人等着他们的到来?
王友德还在轿子里想事情呢,忽然轿子一歪,他整个人都往前冲了一下,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哼哼叫唤。原本就心情糟糕,下了轿子一看居然是轿夫不小心踩到石头崴了脚,一下子倒地上了。
王友德真想一脚踹上去,但看着身边十几个护卫围着呢,他只能轻叹一口气:“唉,既是为了我做事不小心伤了,那带他去寻医吧,花费由我来出。”
顿时地上的轿夫不顾疼痛连连感谢,其他人也纷纷献上阿谀之词,其中夹杂着不少真心,有这样宽厚的主家他们自然喜欢。王友德也心里微微得意。
见前方李老财的庄子只剩几步路并不远,再看了看这最后一段路并不脏没什么尘土,王友德就不坐轿子了,拉起一点裤腿就往前迈步。其他人除了送医的,也抬上轿子跟在后面。
其实王友德的嗅觉颇为灵敏,他刚到李老财庄子外时就感觉整个气场不对,说不起来哪里不对,但他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他说不出来,但其实一些门外的细节提醒了他却被他忽略,几百人进出大门踩过的地面,那些倒伏的野草野花,都传达着一丝怪异。
只是李老财亲自从大门里出来让王友德没有继续犹豫下去,他虽然觉得李老财似乎精神不济,表情勉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但大家平日里本来就没有多少走动,面和心不和也是真的。所以王友德就把李老财这副样子当成了他庄子里家事不谐造成的了,他自己只有独女没有儿子,自然乐于见到子女多的因家产起龃龉,当下心中只剩偷笑,面上还得一副有急迫正事要办的表情。
“王员外,稀客啊。”
李老财朝王友德拱了拱手,眼睛上下打量这位面白无须的胖子,心里不乏恶意的想经历接下来这一劫后,估计这位的腰都能小一圈。
“李员外,今日有事叨扰,唐突之处还请多多见谅。”
王友德一副有大事的恭谦模样,却根本想不到李老财正在笑他活该,天堂有路他不去,地狱无门闯进来,平常不联络,今天进贼窝。
“无妨无妨,我今日正好一人独酌,恰巧王员外到访,咱们共饮几杯吧。”
李老财拉起王友德的手腕就往门里面走,拉起手腕的时候他终究还是捏了捏,希望这个王友德有点悟性。但显然他想多了,王友德现在的心里只想着李家的家事看起来很复杂啊,都逼得李增财一个人喝闷酒了。
“却是我扰了你的清净,但……我不得不来,今天看来不是个闲散喝酒的好日子啊。唉……”
李老财冷冷一笑:“哦?我倒不信你的事比我的事还令我烦心。”
王友德一听就不乐意了,这家里的小事能和一千悍匪正在集结相比么?
“不知有何烦心事让李员外如此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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