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胡大哥,我回来路上遇见一个旧友,请我吃过饭了,什么人这时分还不走?等我有什么事么?”任天白知道自己这位邻居,看似粗鲁,其实为人极好,自从自己父亲被人行刺,这些日子以来多亏这位善邻照看,不然自己也难以支持到今天!

“任大哥……”胡大哥不由分说,拉着任天白就往自己家里走,刚到门前,就见一个面目清秀的姑娘,穿着一身男子衣衫,站在门口怯生生的叫了一声!

“你来作什么?”任天白一见这个女子,脸色顿时阴暗下来,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华阴县程捕头的亲生女儿,原本是自己没过门的未婚妻程玉柔,站在门口一步也不懂道:“如今你父亲已经把婚书退了,你过些天就要嫁给马公子,不去过你富家大户的富贵日子,还来我这柴门陋户门前看笑话么?”

“你!”程玉柔被任天白几句话抢白的脸色通红,一时语塞,身后一个跟她年纪相若的汉子,一身捕快打扮站了出来怒道:“大小姐,我说让你别来,你非是不停,现在如何?我说他必然嘴里没好话吧?”

这个人任天白却也认得,名叫陶仲,为人爽直,接人待物还带着几分憨气,街市上常有人叫他陶老二,是如今华阴县程捕头手下第一得力捕快,行事干练,身手又好,程捕头手中许多案子,实则都是陶仲所办,常有人说若不是程捕头压着,陶仲早做到一府的捕头,就算是将来比肩当今两大捕头任求之和柴正,也不过是多历练几年而已!也常被人拿来跟任天白相比,感叹要是陶仲若是任求之的儿子,绝不会是任天白这般境况!

“陶老二!”任天白看见陶仲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瞪着眼睛道:“我怎么嘴里没好话了?就算是我嘴里没好话,也好过有些人话好听,做的事情不堪入目!”胡大哥见任天白有些动怒,赶忙劝道:“任哥儿,这此一时彼一时,你这般计较,可有些不对了,程大小姐也是身不由己么,你是个豪爽的男儿,往日里那种豁达都那里去了?”

“也不怪任公子……”程玉柔拦住身后要站出来的陶仲,红着脸道:“是我父亲做事欠思量,有些不对,如今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我也告诉任公子一句话,此前我爹先将我许配给你,我本就不愿,如今你们家遭难,又将我许配给马公子,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没出闺门,就落了个许配两家的名声,将来只怕也不好过,今日来,也不为别的,我爹退了你家的婚书,可聘礼未曾退回,我今天拿了一百两银子来,任公子收着,你是有前程的人,不要跟我爹计较,将来也必然能遇上好女子,陶哥,拿银子给任公子!”

“拿着吧,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陶仲回身拿过一包银子来,往任天白怀里一扔,怒冲冲道:“你们都觉得失了脸面,可谁又来替大小姐思量思量?她要是能给自己做主,今日又何必来冒这个风险?大小姐,我们走罢,再晚就出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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