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胥瞧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不由来了兴趣,问道:“如何比试?”
上钩了!
陈学年嘴角勾起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随后说道:“简单,你我二人各拿出一份关于福满楼的出谋,互相评议,优胜劣汰。胜出者有权要求福满楼的经营按照出谋执行,店内的人员必须服从调配,如何?”
“咳咳,陈兄,你这是反客为主啊。”
沈胥笑着摇摇头:“我本就是掌柜,你是伙计,吩咐你做事何须比试?”
陈学年见状,嗤笑一声:“怎么,你不敢?先前还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说什么要参加告白手的考核,原来只是嘴巴上说说,实际上也只是个对自己没自信的胆小鬼。”
呵呵,真是拙劣的激将。
“我没必要向你展露自信。”沈胥无动于衷。
“你就是不敢,别以为挫败了一次张掌柜就觉得很了不起,告诉你,真正的告白可不是脑经一转,想当然就出来的,你还有的学呢。”
陈学年有些急了,要是沈胥不上钩那可怎么办?
“你这是赤裸裸的嫉妒。”一旁的阿福听不下去了,站出来说道。
一个自以为是的混小子哪里比得上掌柜?分明是看见掌柜的年少有为,心生嫉妒刻意刁难。
这种人真丑陋。
“掌柜的,别理他。”他转身又对沈胥说道。
沈胥摆摆手,示意阿福退下,而后看向陈学年,摩挲着下巴似在思考。
“虽然你的激将很烂,不过还真的让我有点生气。我可以答应跟你比试,但条件得改改。”
“怎么改?”陈学年眼前一亮,暗笑鱼儿终于吃饵了。“
陈兄讲得我都没意见,只是还得加一条,若是陈兄输了,得给我当半年的随从。”
沈胥眼神微凝,缓缓地道。“什么?!”陈学年眉头一皱。
“陈兄没听清?我是说,若陈兄输了,就得给我当半年的……狗。”沈胥满脸戏谑地道,这下够直接,能听懂了吧?
“你这是存心羞辱我!”陈学年衣袖一甩,眦目怒道。
沈胥连忙解释道:“陈兄可不要误会,我是说正经的。”
呵呵,当狗都出来了,你还说不是羞辱?
陈学年咬牙切齿,却也不再发怒,似乎一发怒,在沈胥面前就矮了一截。
深吸一口气,他道:“既然如此,若我赢了,你也得给我当半年的下人。”
比试总得公平吧。
沈胥摇摇头,拒绝道:“陈兄要搞清楚,现在是你要挑战我的领导地位,承受的风险自然要大一些。”
什么领导不领导的,陈学年不知所谓,但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他要摆脱沈胥的控制,就必要承担相应的风险。
但这个风险显然是太大了,就算陈学年自认为不会输,但依旧很不爽,若是真的输了,从这厮阴险的嘴脸来看,当狗都说得出来,真不知道会是遭受怎么样的对待。
见他陷入踌躇之中,沈胥不由得勾起唇角,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悠悠说道:“要是陈兄不敢那就算啦,就当我没说过,免得伤了咱们的感情。”
“谁,谁说我不敢了。”陈学年有些逞强地说道,“只是你这个条件太过无理。”
以他的高傲自然不可能忍受给别人当半年的随从,更别提当狗了。
“那我在稍稍宽限一点好了,半年改为三个月,这段期间,陈兄必须听命于我,但我不得命令陈兄做有失品格的事,这样总行了吧?”
其实前面沈胥不过是想捉弄一下陈学年而已,这才是事先想好的条件。
当狗?人家的老爹还在店里呢!
能在三个月里让这头牛稍微安分着点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陈学年微微愁眉,似在权衡利弊。
片刻后,他伸出一根手指,还价道:“一个月。”
“一个月便一个月。”沈胥思忖了一会,也就退了一步,反正不管怎么算他都不吃亏。
见沈胥答应了,陈学年一扫怒容,如春暖花开,笑着走到账台拿来一副纸币。
“既然条件已经谈好,咱们就来立个字据,写明比试的内容,免得到时候有人赖账。”
这比试总共就两个人,你就直说怕我赖账呗。
沈胥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也不反对他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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