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早就叫你把福满楼出谋的权限交给我了,也不用这个时候干着急。”
天色近昏的街上,一名年轻的白衣男子哼哼道,似乎对自己的能力格外自信。
“闭嘴,待会见了新掌柜的要注意言辞,别看他年纪小,那也是掌柜的。若掌柜的不同意,你休得胡来。”
在白衣男子前面,有一位面相愁苦的中年人快步走着。
若沈胥看见这位中年人,定然能认出,他就是账房陈长春。
恰巧陈长春的儿子沈胥也见过,正是那天在桂花糕的店铺里偶遇的告白手,陈学年。
陈长春很清楚自己的儿子,虽说有那么点本事,但肚子里只装了半瓶水,晃得响,却上不得大台面。
本来他是绝对不会让儿子参与到福满楼的事情里的,但东家那边靠不住,请示了几回也请不来吴先生,这才叫来同样是告白手的儿子。
他在福满楼做了小半辈子的工,真的不希望福满楼就这么没落下去。
“知道啦。”
陈学年撇撇嘴,满口答应下来,但实际上又哪会把一位掌柜的放在眼里。
而且还是一位比他还年轻的掌柜。
这么年轻就当上掌柜,定然靠的是家里的关系。
对于这一种人,他向来是不屑的。
要不是看在他爹的面子上,就是掌柜的亲自来请他,他也断然不会帮忙。
两人一路往福满楼走去,等进了食肆,却发现情况有点不对。
这还是那个生意惨淡的福满楼么?
此时已过了哺食的时辰,本来店里基本上不会有客人了,哪知一楼十张四方桌足足坐了五六张。
阿福端着茶壶伺候着客人,沈胥站在账房里面算盘拨得咔咔响。
店内的气氛十分热烈。
“爹,这情况和你说得有点不一样啊。”陈学年扫视了一圈,诧异道。
这个时间点都有这么多客人,足可见饭点的时候人更多。
“这……”
陈长春也有点迷糊,跑到外面看了看招牌,确定这里是福满楼。
沈胥注意到有人来,本想叫阿福招呼,却发现是陈长春回来了,顿时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道:“陈师傅,你可算回来啦,你不在,账都清不了。”
他哪里会算账,字都写不利索。
“啊,是你小子!”
陈长春还未回话,边上的陈学年却叫了起来,看到沈胥就像看到了仇人一样。
沈胥也认出了陈学年,忍不住笑道:“真是好巧,没想到又见面了,告白手先生。”
陈学年挥袖冷哼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沈胥叫他告白手先生总感觉有一种嘲弄的意味。
“怎么,你们认识?”陈长春诧异。
“见过一面。”沈胥点点头。
“但不熟。”陈学年随后补充了一句。
呃,搞得我好像要跟你套近乎一样。
沈胥翻了个白眼,也不理会他,看向陈长春道:“陈师傅回来的正好,有几笔账劳烦你记一下。”
陈长春应了一声,暂时压下心中的诸多疑问,来到账房记账。
等福满楼打烊,店里的人坐在一起吃晚饭时,陈长春这才笑道:“没想到掌柜的竟然和阿年认识,当真是太好了。”
“爹,先前就说了,我和这小子不熟。”陈学年也在饭桌之列,听了陈长春的话却是不满道。
“混小子,怎这般没规矩?”
陈长春瞪了陈学年一眼,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哪根筋搭错了。
先前不是说好了要懂礼数么。
沈胥摆摆手,不以为意,笑呵呵地道:“距离上次见面过去有十多天了,不知道桂花糕铺的生意如何?”
他上次提议将积分的概念引入到桂花糕铺,也不知道掌柜的最后有没有采用。
听沈胥提及桂花糕铺的生意,陈学年的脸色便不自然起来,撇过头哼了一声:“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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