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引煞...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忽地想起狸追因为引煞而发生的惨状。

奈何我嘴里含着一块发锈的小青铜镜,说话根本不利索,磕巴的抗议直接遭到无视。

黑衣人忽然猛地转过头,目光凌厉。

“最后警告一次,闭嘴,若再拖下去,我可以保证自己全身而退,但是你就留下来困在镜子里一辈子吧。”

我瞅了瞅他,把牙关守好。

黑衣人收回目光,然后十分轻车熟路的从我身上取出玉银鱼,还从我的贴胸口袋中取出那根蜡烛。

我看着他这些动作,十分艰难的忍住了对他到底是谁的质问。

两本光煞倒是没有被他拿走,应该怕是顾及到引出光煞的煞气,可能会使局面更加混乱。

空气中的压力已经近乎实质,我甚至可以看到某些区域出现了空气的结晶体——

你问我啥概念?空气都凝成一块了你问我啥概念?

此时黑衣人背对着我不知道在倒腾什么,只听见他嘴里念念有词,然后手上好像还做了什么手决之类的动作。但是我却快要受不了了,嘴里的青铜镜好似要化成一股锈水流进我的喉咙。

“要开始了,千万别吞了。”

抛下这一句话,黑衣人往前慢慢的踱了几步。不是他不想快一点,而是我也看得出来,空气中的压力对他造成的阻碍也相当大。

黑衣人点燃蜡烛,然后深吸一口气,身体一个加速便窜到了六煞位附近。他把蜡烛静悄悄的放在地面六煞位的镜子旁边,此时无风,那蜡烛绳头的火苗在蜡烛刚刚触及到地面的一霎便熄了灭。我细瞅黑衣人的眼色,发现他瞳孔收缩的厉害,不禁也害怕了起来。

显然黑衣人见惯了不寻常的事物,仍然很镇定的点燃蜡烛,随后把玉银鱼沾上蜡油,开始在六煞位的镜面上涂抹起来。

我见他那架势,知道他要开始引煞了,心弦一绷,做好啥事都可能出现我自岿然不动的准备。

倒是别看他动作慢,那六煞位的镜子经过蜡油这么一抹,大部分镜面全被蜡油所覆盖,只剩余一小点没被盖住。

我大概是明白他下一步要做什么,不由得咽了下口水,哪知一下子忘了嘴里还含着物件,随后一股发腥的锈味充斥整个鼻腔。好在我反应机灵,用手死死按住嘴巴,没有咳出声来,免得破坏了场面。

我觉着这个时候,整个书库里应该都已经快要变成一块没有温度的冰了。我甚至感觉身体里的骨头已经嘎嘎作响,发出酸牙刺耳的声音。

终于,黑衣人又对着玉银鱼嘀咕了几句,右手在玉银鱼顶上旋了一圈,那些凝结的蜡油便一整块都掉下来。旋即,黑衣人郑而重之的把光洁的玉银鱼放在那仅存的镜面上。

说时迟那时快,在玉银鱼碰到六煞位凶镜的那一个瞬间,黑衣人忽然猛地回头冲向我,“赶紧跑!”

什么岿然不动!早已做好准备的我撒开步子就往外溜,可能是我反应快,跑了大概十几步黑衣人才追上我。我就觉得身体一轻,已经被他扛在了肩膀上。

踉跄中,我抬起头,然后看到了我永远都不想看到然而却忘不了的一幕,

如果你看过岛国恐怖片,那么你应该很容易知道,眼睛里只有黑色是什么样的人。

那里有一群人,而且,里面有一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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