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片刻之后,张让正欲开口回答皇帝的问话:“陛下,这......”
没等张让将话说完,站在一旁观察殿上众人的王允,看准这个机会,从群臣之中走出,对着汉灵帝施礼说道:“启禀陛下,罪人左丰构陷朝中重臣,已是大罪一件。再者说,卢植卢中郎在军中素有威望,将士皆服,现今军中将士听闻卢中郎因未能满足左丰之要求,而惨遭构陷落罪,心中自是不满,如此动摇军心之人,理因诛三族。”
王允顿了一顿,对着一旁面色已经非常难看的张让开口说道:“不知张让大人以为如何?”
张让本来已经想好了一套说辞,正欲开口替左丰脱罪,岂能料到王允突然站了出来,对着皇帝说了这么一番话,等同于将左丰之罪板上钉钉,再无回旋之余地了。张让思前想后,只得就此罢手,回头看了看汉灵帝,想要张口,却又不知该如何言语此事。
“既然张让亦无意见,那么就遵照司徒所言,罪人左丰斩首示众,夷三族。”汉灵帝看见张让已然无话可说,转头看见跪于台阶之前浑身发抖的左丰,直接开口将其定罪。
“陛下饶命啊。”左丰听见汉灵帝如此之言,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只能不断地开口讨饶。却将目光不断地看向张让所站之处,眼神之中透露出了一股同归于尽之疯狂。张让看到左丰的眼神,心知情况不好,眼睛一转,计上心来。
“启禀陛下,臣有话要说。”张让硬着头皮,开口向汉灵帝说道。
“不知张让你还有何话要说?难道还要为这罪臣求情不成?”汉灵帝听见张让所言,龙颜大怒,对着张让怒喝道。
“启禀陛下,奴才并非要左丰这等罪人脱罪。左丰构陷朝中重臣,动摇军心,乃是十恶不赦之罪也,然念在左丰这些年来也为朝中大事尽心尽力,不敢疏忽大意。如今,皇甫嵩和朱儁二位将军乃是大胜归来,当时庆祝之时,不宜杀伐过多,体在上天有好生之德,奴才以为,左丰应当斩首,以定军心,其家属发配边疆便可,不必诛夷三族,不知陛下以为如何?”张让此番言语说的自己也是胆战心惊,不知汉灵帝是否会给自己这个面子,心中亦是忐忑不安。
“朕以为,张让此言亦有些在理。也罢,那就这样,传朕旨意,枭首左丰于闹市之中,以儆效尤;其家属发配南疆之地,欲大赦亦不得返京;卢植官复原职,赏赐黄金百两。不知众位爱卿还有何意见?”汉灵帝看着殿中众臣,就将此事盖棺定论了。
皇甫嵩和朱儁二人对于皇帝的决定并不十分满意,正欲开口再奏,却见王允以目视制止,随即不再复奏。张让也已目视左丰,眼中充满警告之色。左丰眼见事已至此,脸上惨白,却也不复再言。
“既然无有异议,那就这样处置吧。退朝。”汉灵帝眼见众臣皆无言语,大手一挥,宣告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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