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你觉得老夫会信吗?”王允冷哼一声说道。
“伯父大人究竟信与不信,那小子可控制不了。不过,无论伯父大人怎么认为,小子仍旧坚持这是一个巧合罢了。”林东当然不能自己开口承认,反正咬死这就是一个巧合而已,晾王允也不能把自己怎么着。
“巧合也好,有意也罢,老夫不会在这上面为难于你。但是,有一点,今日你给老夫记住了。日后,这等事情万万不可再次发生。原因很简单,从你成为老夫的侄婿那一刻开始,你现在所做出的种种行为,已经不再代表你个人,而是代表着大汉司徒的颜面。今日之事,知晓的只是老夫多年的好友,乔玄熟知老夫为人,只是说说你为人顽劣罢了,其余的自然不会多说。但是,如若你小子日后在她人面前仍旧如此,必然会给世人造出一种你小子仗势欺人,老夫包庇亲属,管教不严的假象。更严重的是,如果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了,必定会成为他们攻击老夫的手段。老夫在朝中遭人愤恨已不是一日两日之事了,然老夫平日里行的正坐得端,那些宵小之徒找不到弹劾老夫的借口。但是,一旦让这些人抓住机会,必然会狠狠地给老夫来一下。当今皇上宠信那帮小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之事了,老夫虽说忠心耿耿,从无二心。然而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我想你不会不懂。到时候,罢免老夫官职事小,万一那帮宵小之辈落井下石,想要诛灭老夫宗族也不是无有可能的。到时候,你等亦是逃脱不了干系。老夫所言,你小子可是明白?”王允将自身心中这几日来的忧虑,趁着这个机会对着林东诉说出来,想着林东一定要引以为戒,日后说话做事理当慎之又慎。
“没这么严重吧?”林东到底是少年心性,再加上接受的教育理念又是那种人人生而平等、人民当家做主的思想,平日里虽说已经相当谨慎了,却没有把事情的后果想的这么严重,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的站在那里。
“老夫今日所言之事,乃是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想要给你说说,可是总是苦于没有机会。今日,这街道之上只有你我二人,老夫给你说的话一定要谨记在心。虽说,你小子平日里却是机警聪颖,反应能力更是超群,不过对于这世间的人情世故却是不甚了了,平日里跟老夫顶嘴硬杠也就算了,关张二位将军和你一同而来,也算是知根知底。但是,日后和他人说话之时,一定要多加留意。也许,你觉得自己只是说了一句平常之言而已;可是,在别有用心之人的耳中,可能就是你日后大祸临头的原因。你说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句话老夫认为相当有理,但是,老夫希望这不仅仅只是你小子口头上的一句话而已,一定要融入自己日后地行事之中。”王允这次跟林东的谈话,与往日不同,没有大发雷霆,也没有圣人之言,有的只是一个长辈对于晚辈的谆谆教导。王允用自己这几十年得来的经验,汇聚成这番朴实无华,却又令人深思的长者之言。
“伯父这番言语,小可必当铭记于心。”与王允相识这么多日子以来,第一次听见王允用这样的口气来和自己说话。每一句都是那么普通,但是每一句让林东感到价值万金。林东也是第一次,真心实意的对着王允鞠了一躬,表达着自己的感激之情。
“老夫说了这么多,你小子究竟听进去多少,让老夫看看你日后之行为必然得知。”王允看着对自己毕恭毕敬的林东,心中也是相当欣慰,宽慰的笑了笑说道。
“伯父,不过您今日可是大逆不道啊。伴君如伴虎这种话都从您老人家口中说了出来,真是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啊。”看着王允的心情渐渐好转起来,林东的老毛病又开始犯了起来,抓住王允言语之中使用的不当之词,就开始调侃起了王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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