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仓赋与唐宁谈了许久才离开。

夜深了,能听到窗外雨越下越大,风呼声带动窗户有些晃动。

唐宁坐在灯前,单手托着下巴。

天南县的贫瘠已经根深蒂固,资源匮乏,雨水灾祸,又恰逢凛冬,救灾粮饷肯定不容易进来,生产存粮对于平民百姓是奢侈品。

街道上,卖身葬父。小孩躲在角落,身旁是父母的骸骨,牌子上写着求求好心人收养,下人,奴仆,只求孩子能活着。卖自己,卖儿女,比比皆是。

粮食,道路是目前打开这个局面的最好方式。

天启亮,唐宁躺在床榻上,脑中整理了一遍思路,才浅浅睡着。

用脑子去思考的东西总是很费劲。

唐宁越睡越沉,也不知过了多久听见“咚咚咚”的敲门声。

唐宁打开门。

双儿低着头,手举着敲门,身体向前倾,重力的原因整个撞进唐宁的怀里。

“啊,公子……”双儿脸整个变成熟透的苹果,向后一退,后脚跟绊到门槛。

唐宁伸手一拉,牵住了双儿的手,救援及时,没有被绊倒。

双儿羞的满脸通红,小脸发烫,挣开唐宁的手,就快步跑开了,她完全忘了自己来是干嘛的。

唐宁走进内堂,看到案桌上已经摆好酒菜,看来就等自己了。王雪瑶,双儿,还有一个不认识的老妇人,几人聊的很开心。余仓赋坐在一旁略显尴尬。

双儿看唐宁进来,嬉笑打闹的脸上一瞬间凝滞,做贼心虚的低下头。

“宁儿,这边坐。”余仓赋脸上褶皱清晰可见,和蔼喊道。

老妇人回头看向唐宁,频频点头,慈眉善目。

余仓赋特意挪了个位置,唐宁坐在他和老妇人中间。

“这是内人。”余仓赋介绍道。

“宁儿,叫我伯母就可以了,不要那么见外。”老妇人直接握着唐宁的手,亲热说道。

“内人姓刘,单名一个花,当时山里贫穷,肚子里面没有墨水,家里就找村上认得俩字的老人随口起了一个,一直叫到现在。”余仓赋似在回味小时候,讲的有点多。

“刘伯母”唐宁笑着喊道。

“乖,吃菜,都吃菜。”

老妇人笑的更开心,频繁给唐宁夹菜。

饭后,拉着唐宁唠家常。

当听到唐宁提及自己生了一场大病,失忆了,和双亲走散。母性的感性,伤感了很久。

寒暄了足足一个时辰,才依依暂别。

书房中,只有唐宁和余仓赋两人。

唐宁打量书房,简陋的房间,书架上摆放了几本简史,杂书。一方书桌,放着寻常的门房四宝,两把椅子书桌对面而放。有一副画,一幅墨宝,题名都是余仓赋。

“浅笑非常,欲盖弥彰。”

或许是心境不同,唐宁完全没有看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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