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司马开山见到手下儿郎像斗败了的公鸡一般垂头丧气,也是懊悔不已,怎么就一时气软?自己有太子殿下撑腰何必瞻前顾后?此时闻言忙连连点头,收敛精神调息丹田内力,调动真气布满四肢百骸准备与那张凤溪斗上几百回合把面子与羽林卫的士气找回来。
“想当年百辅公威武不凡,勇冠三军,随我大魏太祖平定天下所立功勋不计其数,单槊匹马十万大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怎么到了今时今日,其后代子孙连个同袍之间的切磋都不敢了?难道要靠着大魏律在府门三丈之内才能耍耍威风?真是可悲可叹也!”那羽扇谋士摇着头高声说道。
张凤溪眼见都要进入府门了,闻言虎目一眯,猛的一拉缰绳紫睛狮子马顿时停住,先是对着苏子绩说道:“长史且入府,凤溪去去就来!”苏子绩一听到对方说起张凤溪先祖的威名就知道坏了,这下少不得有一场大战了,这张凤溪无时无刻不想恢复祖上荣光,哪里受得了一点对家门与自己名声不利的话?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只好说道:“凤溪小心!”
张凤溪点了点头一拨马头转过马身,沉声到:“可是赛诸葛小唐军师?你怎知某不敢与司马将军切磋武艺?”
“好,儿郎们都退后让开场子,且看司马将军与凤溪将军切磋一下武艺,你们都好好学着点,看一看我大魏将军的风采,那羽林卫军士如潮水般退去,张凤溪也摆了摆手王府四卫整整千骑也都进入府中。这府前瞬时就空出一块七八丈大小的空地。
司马开山与张凤溪四目相对,两人也不废话隔空抱了抱拳,同时策马冲了过来。
这司马开山亦是将门世家,其祖司马镜也是大魏太祖手下猛将,只是官职不如张凤溪的先祖张百辅那么高。就在那小唐军士激将张凤溪的时候,司马开山想了很多,想自己为国戍边近二十载饥风饮雪,受伤无数才升为羽林卫指挥使,加定边将军衔。这张凤溪年方而立,只是在庆州挑了几座山寨在北疆混了两年资历,全靠阿谀奉承楚王,短短几年品级就与自己平起平坐了,还有天理乎?小小年纪既不知尊老又打伤自己儿郎折辱自己,非得叫他吃上两枪长长记性。
此刻司马开山怒中出手借着马力手中六十二斤重的伏虎亮银枪动了,出于武者尊严还是出声提醒道:“看枪!”随即枪出如龙快如闪电一般朝着张凤溪的胸前狠狠刺来,别看张凤溪身着百锻明光铠,但这也仅仅是在战场上挡一挡普通刀枪剑戟、暗器暗箭,真碰上司马开山这种内力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武学大师来说却是用处不大。
张凤溪不敢托大,左拉缰绳紫睛狮子马会意横移,同时张凤溪马槊槊尖猛磕已经刺到胸前的枪头,一磕之力把这亮银枪撞的偏出三尺,司马开山一枪刺空,收枪一抡重枪如巨木撞门一般朝张凤溪的腰部扫了过了,张凤溪来不及闪躲双手把槊竖起护在身前,硬接了这一横枪,枪槊相交之下发出一声金铁交鸣般的闷响,两人两马各自移出半丈方才停住,在场面上倒是斗了个半斤八两。
司马开山声如洪钟般吼道:“再来。”一夹马腹又冲了过来。
来而不往非礼也,张凤溪双手紧握槊杆,丈八马槊如猛蛇出洞一般朝着司马开山面目刺去。这一槊刺的是又急又快,司马开山也想学那张凤溪先前破解自己那样,把亮银枪竖起后注入真气猛的一拨马槊枪杆,这一枪拨的是用尽全身气力,原本如司马开山所想,这一枪定能把张凤溪的马槊拨开三五尺,在其身体失控的一刹那,自己再用枪尾扫他左臂,让其坠马。
可在盛怒之下司马开山却忘了一件事,当然也跟这满天下用马槊的武将已经屈指可数有关,这马槊与他自己的亮银枪不一样,亮银枪的枪杆是硬的,而马槊槊杆却是软的,非但没有被拨开,那马槊借着这一拨之力附在枪身上饶了个半弯猛的朝自己的左目狠刺过来,司马开山瞬间惊出一身冷汗,危急中使了一式凤点头避过了眼睛,那槊尖没有刺中司马开山的眼睛,但是却刺中了司马开山头上的熟铜盔,在一片火星溅射中这司马开山的头盔被张凤溪的马槊挑了下来。
旁边观战的羽林卫众军士轰然发出一阵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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