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淮阳王之后,苻瑞在封地淮南郡更是无恶不作,他勾结豪绅,到处欺压百姓,强抢民女,还学起西晋石崇的敛财方式,将手下的官兵伪装成土匪,打劫过往的客商,弄得商人纷纷绕道而行,都不到淮南做生意。

为此,曾经有一个清正廉明的地方官员上奏弹劾苻瑞,在奏折上罗列了其二十大罪状,每条罪状都痛责他恶贯满盈的行为,令人发指,只可惜的是,吏部并没有将此奏折呈送给皇上,而是直接拦截了下来,并暗中将它送到苻瑞的府邸,苻瑞知道后暴跳如雷,气势汹汹的带着官兵将那个官员的全家满门抄斩,一时之间弄得淮南城内的官员人人自危,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官员敢直言进谏,与其作对了。

常言道,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正所谓上行下效,这其中与他狼狈为奸的非何用莫属,何用本来是苻洪手下的一个将军,后来苻洪死了,就喜欢在苻瑞面前溜须拍马,经常给苻瑞送去金银珠宝,香车美人,深得苻瑞欢心,因此他才让何用掌管淮南后军行营。

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刘道看不惯苻瑞和何用的作风,但是他毕竟人微言轻,身为一镇地方镇守使,行动指挥却处处受淮阳王的节制,正因为这种寄人篱下的处境,所以他才处处避让,忍气吞声。

这次他敢留下与刘用有过节的夏羽,全然不是看在女儿的情面上,经他观察,觉得夏羽此人有胆有谋,为人还十分低调,这点刘道非常欣赏,所以他才下定决心让夏羽留在身边,为他所用。

一行人出城之后,沿着官道往南行五公里便是前军行营的驻地吕峰坡,夏羽已经能看到从行营方向升起的袅袅炊烟,随后慢慢映入眼帘的便是用竹片编织成排的行营栅栏,高度有五米左右,除此之外,在每隔五十步左右,都有一个高约十五米、可供移动的箭塔,箭塔顶端装备着三架巨型诸葛连弩,威力无比。

“小羽,前方便是前军大寨!”刘道手持马鞭指着前方营寨大门对并排走着的夏羽说道。

夏羽顺刘道长鞭所指的方向望去,看着长度绵延数十里,气势威严的营寨,心中感慨万分,这是自己穿越之后第一次来到古代气势恢宏的军营,军营外,一队队威严的士兵手持长矛短刀在小队长的带领下巡查营房,门前插着两杆数十米高蓝红相间刻有秦字的大旗,在顺风中猎猎作响,好一派边关胡寨景象。

虽然这里没有,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荒凉,但也有裹尸马革英雄事,纵死终令汗竹香的气势,夏羽暗下决心,一定要在这里纵横杀场,拼出属于他自己的天下。

一行人在距离营寨大门百余米的时候,发现一队五人的骑兵从大门内疾驰而出,朝他们这个方向奔来,为首的是一个全身披甲,身后背着一对铜双锏的中年男子,与其他人不同的是,此人帽檐上有一簇红翎,标志着他起码是一个将军级别的人物。

他们来到刘用跟前,勒住马匹之后便一齐翻身下马行军礼,只见中年将军单膝跪地,恭敬的向刘用高声喊到:“骁骑校尉高蓝参见将军!”

刘用急忙下马扶起高蓝,笑着说:“你看你这么见外干什么,不是叫你以后见到我不要下跪么,快起来吧!”

“嘿嘿,三爷怎么说也是我上司,尊卑有别,行礼还是要的!”高蓝挠挠头,憨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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